“你……”
你怎麼進來!
她才開口,他便堵上她。
幾乎快將她逼到窒息的一個吻。
她都不知道他這樣狠做什麼。
他的手也寸寸遊移,鄭晚只能靠著他的肩膀,急促地呼吸著。
嚴均成有一雙稱得上漂亮的手,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寫得一手好字,很有力量,她見過他在思考試卷題目時用手指靈活地轉動鋼筆,也見過他單手抓起籃球毫不費力。
她就在他掌中,被他所控。
在觸碰到她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妒意幾乎煙消雲散。
她好像都不知道,他所有的驕傲都被她在言笑晏晏中碾碎。
而她也不知道,他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向她舉起白旗,他投降。
永遠無條件地投降!
第43章
胡鬧之後,鄭晚面色潮紅,頭髮溼漉漉地披著,冷聲命令嚴均成將洗手間打掃乾淨。
即便是外人眼中說一不二的嚴總,在這種時候也得乖乖聽話,任勞任怨地重新擦拭鏡子、洗手檯,之後還要將洗手間都沖洗一遍。
鄭晚拿出了絕對嚴厲的標準,恨不得拿放大鏡觀察每一個角落,但凡留下一絲絲蛛絲馬跡,清潔工嚴均成都要再次返工。
自知理虧的嚴均成一聲不吭。
最後離開的時候,身上附帶鄭晚給的「獎勵」——胳膊上的掐痕,以及肩膀的牙印。
第二天,鄭晚上午請了半天假,跟店裡另一個年輕美容師一起去出入境管理大廳。
美容師要辦護照,鄭晚要更換護照,小姑娘第一次出國,難掩興奮。
“鄭姐,我能看看你的護照嗎?”
“好啊。”
小姑娘接過護照,翻了翻,好奇詢問:“這個章是什麼?”
“是印戳,出入境的時候海關蓋的。”
“哇,鄭姐,你去過好多地方啊!”
鄭晚失笑,“確實去過一些地方。如果不是看這本護照,我都不記得我去過這些國家。”
“那肯定特別好玩吧?我就好想出去旅遊,但我一個人又不敢,跟團怕被坑……”
鄭晚也陷入了回憶中。
她跟陳牧一起去過很多地方,陳牧愛四處走走,他喜歡山川湖泊,他喜歡跟不同膚色的人進行思想交流。
人的回憶儲存量果然是有限的,只會記得那些刻骨銘心的事。
極度開心幸福的,極度傷心的。
相反太過尋常的心情跟記憶在時間的長河中會被逐漸沖淡。
她知道她去過這些地方,可讓她回憶她在紐西蘭在澳大利亞遇到的風景跟有趣的故事,她好像都想不起來了。
生離死別便是最無能為力的事。
感情是兩個人的,那些路也是兩個人一起走過的,如果相伴到白頭,兩人還能一起回憶,她不記得的事,他會記得,他忘記的事,她也會提醒。
可現在只剩一個人,她不記得的事,沒人記得,她淡忘的事,也沒人會在耳邊提醒。
終究是沒能白頭到老……
如果她有那個運氣能活到很老的年紀,那時候雙鬢斑白,是否還能記得他的面容、他的聲音呢?
“鄭姐?”小姑娘喊了她幾聲。
鄭晚回過神來,笑道:“我只是在想,天氣好像越來越冷,要不要再買件厚的羽絨服。”
回憶終究也沒有任何的溫度。
在這個冬天,她更需要的還是一件羽絨服來取暖。
小姑娘雙眼放光:“可以的!到時候我們去首爾買啊,聽說那邊的款式更時髦,好多網紅店都是去那邊打板的!”
鄭晚笑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