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琢聽了這話,也不禁愣了好幾秒才緩過神來。
實在是嚴均成之前淡漠寡言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因此當他以幾乎算得上溫柔的語氣說這一句跟他形象絲毫不符的話時,一時間會議廳裡落針可聞。
在座的都是人精。
趙總最先反應過來,樂呵呵地說道:“原來是嚴總太太過來了?那的確是應該早點回去陪太太。”
嚴均成頷首,“她也是擔心我在這邊水土不服。不過還是感謝趙總,等以後有機會了,一定跟你好好喝杯茶。”
客氣之後,便是道別。
許文琢跟在嚴均成身旁,一同進了電梯,隨行的還有他們的助理。
“嚴哥,嫂子也來了?”許文琢問。
在熟人面前,嚴均成面露笑意,“昨天來的。都沒提前跟我說一聲,老何也跟著胡鬧。”
嘴上這樣說,其實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心情極好。
許文琢也不拆穿,笑著說道:“本來想著嫂子過來了,我得過去打個招呼,不過,我看我過去也不太合適,還是等回了東城再聚。”
嚴均成淡笑著回:“回東城再說吧。明天就得回去,時間太趕,我帶她出去轉轉。”
電梯門開了。
兩人道別,嚴均成往停車方向走去,許文琢也上了自己的商務車。坐在車上,看著學長的那輛車行駛過去,他不禁在心裡感慨,學長終於得償所願。
跟嚴均成關係親近的人並不多,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如至交何清源,他是清楚所有的內情。
許文琢這樣關係的,卻也知道嚴均成心裡有人,只是因為一些原因兩人分開,但嚴均成沒有一天放下過她。
他們這群人有的可能都結了兩三次婚了,嚴均成卻還是獨自一人,有時候他看著學長這樣,心裡也有些難受。如今,學長已經領證,婚禮也在不久後舉辦,確實讓人欣慰。
嚴均成讓司機在酒店附近停下。
他看到這邊有花店,下車後直奔過去。
買了一大束玫瑰花後,又買了一盆小小的多肉植物,無視路人投來的目光,回……
了酒店。鄭晚聽到門鈴聲時還覺得很奇怪,快步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了眼外面,見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員而是他,便開啟了門,隨口問道:“你沒房卡嗎還按門鈴?”
她都不知道他在她面前是這樣禮貌的人。
明明經常她還在洗澡,他就假借拿毛巾的名義進來。
嚴均成將藏在背後的玫瑰花遞到她面前。
鄭晚笑逐顏開,接過那一大束玫瑰花,垂頭嗅了嗅,又抬眸,美目流轉,嗔道:“好難得,今天是什麼節日嗎?”
嚴均成並非是浪漫的人。
他也不是會跟她風花雪月、談人生談夢想的人。
他也會送花,但都是在特別的節日。
因此在下班路上買一束花帶回來這樣的舉動,在他身上就尤為罕見了。
“開心嗎?”他盯著她問。
“一般般啦。”
鄭晚唇角揚起,卻不想讓他太驕傲。
他若有所思地點頭,臉上也不見失望,在鄭晚低頭欣賞玫瑰花的時候,他又跟變戲法似的,手掌託著一小盆多肉植物送到她面前。
“現在還是一般般嗎?”
他得意地等著她的反應。
也不只是她會準備驚喜,他也會。
鄭晚忍俊不禁,也沒顧得上他還沒進來,踮起腳尖主動親吻了他的臉頰,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他答案。
生活中偶爾也需要一些小驚喜,關於這一點,鄭晚深以為然——當然也有後遺症,比如某個人變得更黏人了,甚至得寸進尺地期待下一次出差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