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身為母親沒有說出口。
不過這個年齡的感情它也許真摯,但正因為真摯,它也脆弱,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
鄭晚的心情好了一些。
今天老師才找她談過,也許在老師看來,她油鹽不進,所以才想讓媽媽來勸她。
“我真的……”她聲如蚊吶,心情卻很堅定,“很喜歡他。”
我一點兒都不想跟他分開。
我真的很喜歡他。
鄭母笑著點頭:“好,媽媽知道了。”
她太瞭解她的孩子,看著文靜溫柔,其實比誰都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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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均成一直守著座機,等家裡人都睡下了,他才撥通了她家的號碼,寂靜的夜晚,一聲短促的鈴聲響起,鄭晚趕忙接起,速度快得都不會驚動房間裡的父母。
接通了之後,他們兩個人也都不說話。
嚴均成死死地握緊了話筒。他就怕聽到她哭著說要分手。光是想想這個可能,他就……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她面前去,不准她說那兩個字。
鄭晚似乎都能聽到他的呼吸聲,她手指卷著電話線,似是撒嬌對他說:“我明天早上想喝豆漿。”
嚴均成反應過來後,像是怕她後悔一般,立刻應下:“好,還想吃什麼?”
“明天我帶吧。”鄭晚說,“我家這邊的早餐還挺多的,有一家包子做得很好,你應該會喜歡。”
她怕父母會聽到她講電話,將聲音壓得很低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