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道過別了,之後無論她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什麼代價,她將無所畏懼,她也絕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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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些服務行業,很多人都已經放假。老闆嚴均成放假,學生鄭思韻也已經放假,只有鄭晚還在加班。
鄭思韻一大清早起床就去了醫院陪伴奶奶。
嚴均成帶著父母以及大哥去了趟東城公墓祭拜。
嚴均成這些年的人脈也很廣,特意請來的資深醫療團隊也另外給了治療方法,嚴父的病即便不能治癒,但也會盡量保證他之後的生活能舒適一些,今天天氣不錯,嚴父執意要出來,只好讓他坐了輪椅,公墓的臺階也又高又長,嚴均成跟嚴明成兄弟倆抬著他過去。
不一會兒,嚴明成那穿在身上緊繃的襯衫後背都出了汗,黏黏地貼著。
嚴煜跟在後面扶著奶奶,看了一眼爸爸跟叔叔的慘烈對比,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他記得他很小的時候,爸爸雖然沒有叔叔高,但兩個人身材看起來是差不多的……
男人真的不能發福!
嚴母也看到了這一幕,琢磨了會兒,忍不住說:“明成,你現在不會有兩百斤了吧?”
這一句話,讓嚴父的注意力也放在了大兒子身上。
嚴明成:“媽,我有一米八,這個體重還算正常。”
正常嗎?嚴母在心裡嘀咕,連她看兒子都覺得有點胖了。
“我給你找個營養師為你制定食譜。”嚴均成一錘定音,“再給你請幾個私教。你看看你是想游泳,還是跑步,選兩個你喜歡的運動,我讓專業人士陪你。”
嚴明成明明氣喘吁吁,卻又擔心家人唸叨,忍了又忍,臉都憋紅了,卻也只能點頭。
“確實,這事聽均成的。”嚴父說,“你當心各種基礎病都找上來,為了身體健康,你都起碼得減重二十斤。”
嚴明成一聽這個數字,臉都綠了。
家裡人是不是太久沒去菜市場買菜了,知不知道二十斤肉有多少,有多重?有多難減?
嚴煜憋得不行,差點就笑出聲來。
嚴均成見大哥那襯衫釦子都快繃開,臉上也閃過一絲淡淡笑意。祭拜之後,他讓司機送家人回家,他自己又回了趟公司,忙完了手上的公事,這才開車前往鄭晚所在的美容院。
鄭晚收到他發來的訊息時,才送走兩個客人,趁著這時間才能喝口水。
爭執之後的後遺症在於,她會在很多小事上對他偏心。
於是,嚴均成看到她發來的「好」後,扣上釦子,淡定下車,上樓進了美容院,鄭晚拉著他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現在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不過她還有一些事情沒忙完——節假日就是這樣,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當成四十八小時來使用。
嚴均成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畢竟美容院的廳裡那排沙發上,就坐著位男士,正一臉生無可戀地等著伴侶做完專案。
鄭晚關上辦公室的門,呼吸急促。
她還是不太習慣。
嚴均成從容地坐在她的辦公椅上,“還有多久下班?”
“最早也得七點。”鄭晚說,“不跟你說了,我先出去忙了,對了,你要是渴了就給我發個訊息,我給你送水進來。”
嚴均成懶散點頭,卻又揶揄她,“你的心理素質可以再提高一些,我們是合法夫妻。”
鄭晚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臨出門前,扭頭瞪他一眼。
她出去後,他也百無聊賴,幫她收拾收拾桌面,這就發現了壓在日曆下的筆記本,以為是她的工作心得,隨手翻開,看清楚扉頁上的字後,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扉頁上清清楚楚地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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