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思韻卻比別人都清楚,她的媽媽身上有一種親和力,就連張阿姨這樣職場上的女強人都成為了媽媽的客戶。
鄭晚在工作方面都是很保守的性子。她從來都沒想過要自己開店當老闆,腦海中連這樣的念頭都沒有,可經女兒這樣一提,她也不由自主地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陷入了沉思中。
見媽媽被自己說動,鄭思韻也來了興致。
她其實會做策劃書,也完全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給媽媽一份還算詳細的策劃書,不過……
她謹慎地將這個念頭掐滅,在嚴均成留宿的這個晚上,她主動拿著自己買來的相關書籍,虛心求教。
嚴均成接過她遞過來的手寫筆記一看,挑眉,“你媽媽想開店?”
“不是,我就是看電視上都說要搞什麼策劃書……”鄭思韻儘管現在在他面前很輕鬆,可她作為一個初三的學生,隨隨便便拿出一個策劃書來,別說是叔叔,就是她媽都要懷疑。
更何況,人也要合理合法地運用身邊的優勢跟資源。
比如坐在沙發上正在幫她媽媽削蘋果的這位大佬,只要他能提一些意見,她完全可以不經意地給出更好的策劃書來。
嚴均成慢條斯理地用溼巾擦了擦手指,邊看邊皺眉。
鄭思韻也感覺到壓力倍增,居然找回了在職場上時久違的緊張感。
“這都是你想的?”嚴均成沉聲問。
鄭思韻趕忙答:“一些是我想的,一些是我在網上找的資料。”
在嚴均成看來,這份策劃書的確很簡單,但鄭思韻的一些想法意外地還不錯,“你問過你媽媽的意思了嗎?”
鄭思韻點頭,又搖頭,“我提過,媽媽還在考慮,我想給她做點事。”
“你這個放我這。”嚴均成合上筆記,“我給你標註一些,明天給你。”
鄭思韻
受寵若驚,不過心裡也隱隱有些驚訝,叔叔好像對此一點都不疑惑好奇,她今年初三,一個初三的學生搞這種玩意,要是別的長輩早就出聲訓斥了。
下一秒,她破案了。
嚴均成起身,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從房間出來的鄭晚,說道:“明天我還來。”
不等鄭晚蹙眉提醒他他這個星期的兩天額度已經用完,他抬手一指鄭思韻,不疾不徐地說:
“孩子找我有事,讓我明天晚上過來教她一些知識。是孩子自己提的。”
鄭思韻茫然兩秒:“啊?”
她身體比意識反應更快,連忙點頭,“是的,媽,我找叔叔有事……”
鄭晚狐疑地看著女兒,又看了看嚴均成,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
於是,鄭思韻呆呆地站在客廳,眼睜睜地看著叔叔巴巴地跟在媽媽身後又回了臥室,邊往裡走,邊能聽到他愉快的笑聲,媽媽不知道罵了他句什麼,他也不反駁,兩人又竊竊私語。
鄭思韻一拍額頭,她不應該像沒見過世面一樣對此感到意外,不是嗎?
只是叔叔真的挺……
那兩個字她不說,給叔叔留點面子好了。
嚴均成第二天晚上如願留宿。
鄭思韻看他備註在紙上的幾點,越看越入神。她隱約感覺到,叔叔甚至沒把她當小孩,他把她起草的這一份刻意稚嫩的策劃書當成是下屬遞上來的工作,他在認真批註、對待。
未來繼父跟繼女似乎達成了共識。
她按照他的意見再起草、他再批改,如此來回。
鄭晚都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只當思韻是有學習上的事要問,卻又感到奇怪,便追問一連賴在這裡好幾天都不肯走的嚴均成。
嚴均成態度諱莫如深,“我給你一個建議,你就把我當成思韻的老師。我沒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