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均成說:“你介意的話,我可以想辦法弄掉。”
“是你身上有疤,又不是我。”
她被他逗笑,注視著他,安慰:“以前就聽別人說,男人身上有疤也不錯。這個無所謂了,反正也只有我能看到,我不介意,也不怕。”
很多誤會,很多心結。
是可以經過激烈的爭吵,或者激烈的肢體衝突來解決。
大不了兩個人敞開來談,總會拂去隔在彼此中間的那抹……
晦暗。
可他們不一樣,他們的過去也不一樣。
聰明理智如他,也一定明白,當初她說要分手,不是因為外界的插手,只是因為她的心變了,她的愛意淡了。
這有什麼法子呢?
感情它要走,誰能攔得住?
如果他有法子,他們就不會分手,她也不會遇到陳牧。
連他這樣能幹的人都束手無策,她又怎麼解決。
嚴均成頷首,“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鄭晚失笑,“不介意。”
嚴均成過去,拿起遙控器,拉上了所有的窗簾。整個套房裡不見一絲陽光,只有閱讀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鄭晚一怔,很無奈。
他好像都沒變過,永遠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她猜他久曠,可也不願意勉強自己讓他盡興。
“今天不行。”她稍稍加重了語氣,“我還很不舒服。”
嚴均成似乎被她逗笑。
雖然他也沒笑出聲,但她就是能感覺到他在……得意。
“知道。”
他態度並不算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昨天是我沒有輕重。”
鄭晚不理他。
她本來臉皮就薄,事後並不願意提起那些點點滴滴。
他步伐沉穩地往浴室走去,沒幾秒,傳來水聲,等她再抬眸看過去時,他已經從浴室出來,正慢條斯理地擦拭手指,過來攬著她的腰,抱起她,她驚呼,一聲騙子還沒說出口,她被他放在了床沿邊。
接著,在她的注視下,他半跪在地,從口袋裡摸出了只有小拇指長的短管藥膏。
“你這是要做什麼?”她不解問他。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給你塗藥。”
鄭晚這才後知後覺。
反應過來後,腦子裡嗡地一聲。她在這個年紀,對很多事情已經心淡如水,很少再因為什麼舉動什麼話語面紅耳赤。
此刻,紅暈爬上了她的臉頰,脖子。
他托起她的腳,讓她踩在他的膝蓋上。
她趕忙用力,卻沒踹動他,急忙說:“幹嘛呀,不用,不用!”
“別動。”他伸手攥住了她的腳踝,聲音剋制,“我知道擦傷了。”
“嚴均成!”
她惱怒。
他卻在指腹上擠了點藥膏。等她還想抗拒時,他已經牢牢地握住了她的腰,不許她再動。
“嚴均成,你太過分了……”
“我知道。對不起,先讓我給你塗藥,很快就好。”
“嚴均成……”
她氣若遊戲,可力氣比不上他,根本制止不了,她想去捉他的手,又被鉗住。
他靜了幾秒,壓抑著什麼情緒,嚴肅地說:“以前又不是沒有塗過。”
鄭晚很少這樣憤恨誰,她雙眸含著水光瞪他,只能攥住他的手臂,用指甲幾乎抓破他手背表皮。
還覺得不夠,最後塗藥結束後,她支起手肘,狠狠地咬了他的肩膀。
他渾然不動,還伸出手摸了摸她沁出了汗的面頰,“昨天對不起。”
是他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