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意思,頓時哭笑不得。
“你認為我這是在懲罰你?”她危險提問,“難道說,只有用這樣的方式對你,才有用嗎?”
“不是——”
他用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珠,聲音喑啞,“你沒有想懲罰我,你只是煩我,只是在討厭我。”
“第一,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有那樣好的精力,至少我沒有。”
這也就是四下無人,鄭晚才會說這樣的話,即便說也是刻意放輕了聲音,只有近在咫尺的他才聽得到。
“第二……”她停頓了幾秒,垂眸,“以你現在的能力,以我們現在的生活,我們永遠也不會再遇到類似填志願的事了。”
這話一出,嚴均成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事實上,鄭晚也為自己的這句話而感到詫異。
她以為她不會主動提,即便他們現在關係這樣親近,當年分手的種種,仍然是禁區。
她想,她現在真的很喜歡他了,喜歡到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卻仍然想要吐露真正的心聲。
“大事情我們不會再碰到。可小事呢?”她抬眸與他對視,“我們兩個人的事,商量後再決定,不行嗎?”
嚴均成悶不吭聲。
過了半晌,鄭晚都要推開他時,他又執著於那個問題,“可以放我出來了嗎?”
鄭晚被他逗笑,抬手摸了摸他短短的頭髮,“你說得自己好像是被我關進籠子的猛獸。”
“猛獸?”嚴均成總是容易得意,“猛?”
鄭晚微笑,“你真的很會摳字眼。”
“你自己說的,又不是我在自誇。”嚴均成的笑聲短促,之後想起她的話語,語氣也變得低沉而認真,“你剛才說的,我懂了。”
“涼茶真的很苦。”他說。
“我嘗酸,你嘗苦,這樣很公平。”她柔聲問,“難道你給我嘗酸,我還要給你甜?有沒有道理?”
“我沒這樣說。”他又吻了上來。
鄭晚卻偏過頭,只讓他吻到了脖子。
“這是我上班的地方,正經點……”她緩聲說,“而且,還有沒忙完的工作,倒是你,可以放我去加班了嗎?”
嚴均成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卻還是跟在她後面進了她的辦公室。
美容院位於繁華地帶,租金更是貴到令人咂舌。
袁總當時也請了很厲害的設計師操刀,幾乎將每一平方都利用徹底。
跟嚴均成的辦公室不一樣,鄭晚的辦公室很小,只能容納置放檔案的櫃子以及辦公桌椅,但被她收拾得很乾淨。
“你也不嫌擠。”
鄭晚嗔怪似的看他一眼,也顧不上他了,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嚴均成拖過椅子坐在她對面。
她的辦公桌並不大,除了電腦跟鍵盤以外,還擺放著一個亞克力透明收納盒。
他對她所有的一切都好奇——其實他很早前就想來她上班的地方來看看,但無奈每次來接她時,店裡都有其他人。
他用手指扒拉過這個收納盒。
鄭晚餘光掃了一眼,並沒有制止。她知道他有這樣的好奇心,以前唸書時就這樣,對她的桌面很感興趣。
收納盒裡都是她的一些私人物品。
有平常補妝用的口紅,他沒有擰開去看看是什麼顏色。
他甚至覺得她所有的口紅其實都是一個顏色。
還有潤唇膏跟護手霜,以及扎頭髮的髮圈跟髮夾,眼藥水也有兩隻。
鄭晚見他露出跟研究什麼重要檔案合同一樣的神情,不免抿唇一笑。
“你如果實在沒事做,就幫我貼膜。”
她從抽屜裡拿了手機膜出來,只能用其他的事來打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