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齡。
“她很聽你的話,你好好教她,她自然會懂。”嚴均成安慰,“倒是你,不用太緊張了。”
鄭晚緩了緩神色,“孩子才十五歲,他就已經用看貨物的眼神來評估我們母女值多少錢了。”
嚴均成聽不得她說這種話,神色凜然,驟然收緊了力度,不悅道:“這種人值得你說這樣的話?你在氣我。”
見她不說話,他又緩聲道:“放心,都是小事,一切有我,不用擔心。”
鄭晚靠在他懷裡,眼瞼低垂,這樣的相擁姿勢,他也看不到她眼裡真實的情緒。
她說,“只是很多事情防不勝防,這話我只跟你說,我念初三的時候,有個職校的男生成天在我家附近攔我,我還記得他抽菸,染髮,嘴裡不乾不淨,我爸當時拿著趁手的傢伙追了他兩條街。”
“是誰?”
嚴均成肅然問道。
鄭晚失笑,“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還想找他打一架?我舉這個例子就是想告訴你,那是我的孩子,別人哪怕只是對她有一點點壞心思,哪怕他也什麼都沒來得及做,我也無法忍受。”
嚴均成平靜地點頭,“看來你爸當年對我印象還不錯。”
“你想多了。”鄭晚抬眸瞥他一眼,“他跟我媽天天在家裡罵你,我都聽見了。”
“罵我什麼?”
“小兔崽子。”
嚴均成愣了幾秒。低頭見鄭晚在偷笑,明白過來,她這是在借往事來罵他,不再跟她客氣,也不來紳士那一套,圈住她的手腕,稍稍使力,抱她起來坐在他腿上。
他手指往上攀附,拉開了她禮服的拉鍊。
“孩子的事情你別擔心。”他邊吻她耳垂邊含糊地說,“就算要追著小兔崽子幾條街,那也是我來,不是你。”
季柏軒又能成得了什麼氣候?
這人沒有半點眼色,竟然讓她擔憂傷神。
為了讓她安心,他也不介意將季柏軒死死地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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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觀頂樓的包間裡,幾個同齡的孩子也跟脫韁的野馬似的,堪稱群魔亂舞。
鄭思韻嫌裡面鬧騰,走到露臺,手肘撐著欄杆,愜意地抬頭看向天空中的繁星。
她開始喜歡這樣的日子,偶爾也會有「這一切該不會都是一場夢」的恐慌無措,只有每天早上醒來,看到媽媽的身影,她的心情才逐漸平靜。
“在看什麼?”
身後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鄭思韻頭都沒回,仍然仰著頭,輕聲回他:“在看有沒有流星。”
嚴煜來到她身邊,隔著半米的距離,他也抬頭看去,“許願?那你等流星還不如直接找我叔叔。我叔叔比流星更靈驗。”
“幹嘛。”鄭思韻偏頭看他,“怎麼沒跟他們一起玩。”
“悶啊。”
嚴煜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坦然地問她,“你跟那個是怎麼回事。”
鄭思韻明知故問,“哪個?”
“那個什麼禮。”嚴煜神情
嚴肅地說,“你不要以為我沒看到,你倆關係有點奇怪,是不是談戀愛呢?”
不等鄭思韻回答,他跟小老頭似地碎碎唸叨,“鄭思韻,你瘋了啊你,你才多大,十五歲學人家早戀?你還要不要考大學啊?”
鄭思韻深吸一口氣。
她所有淡然的情緒被他攪得所剩無幾,只剩下……抓狂。
她隱忍:“胡說八道什麼。”
嚴煜卻不相信,他在八卦這方面的靈敏無人能敵,他說自己第二,就沒人敢稱老大!
當初他就是靠這個本領猜到叔叔跟嬸嬸的關係!
就憑鄭思韻這點道行還能騙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