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饒有興趣地開啟了那封奏摺,想看看這人說得到底是什麼。卻不料看清楚奏摺上所書內容之後,他的臉色大變。等到將這封奏摺看完之後,他忙交待陳公公:「陳福,去查一查這封摺子是誰呈上來的,帶他來見朕。」
「是!」
此事算不上難查,這封奏摺上沒有署官職名,一定是由百姓上疏,戶部代其上呈上來的。不管此人是誰,只要找到了戶部,一定能問個清楚。
呈上這份摺子的是戶部侍郎,他也算是受人之託,在皇上的聖旨下去之後,他馬上走了一趟白玉學堂。
「岑老夫子,現在您可不能再同我打啞謎了吧?寫了這份摺子的人到底是誰?皇上急著見他。」一見到岑老夫子,戶部侍郎便開門見山地問。
「玄雍啊,你急什麼?」岑老夫子笑了笑,他對莫成祿的治世之才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否則他也不會用自己的薄面去替他將那封上疏送去戶部,「既然他都肯將摺子遞到皇上面前去了,還能跑了不成?只是這人再去見皇上之前,老夫要提前跟你透個底兒。」
藺玄雍急切地說:「夫子快講!」
「寫這摺子的人並非是個真正的白丁,他是老夫的學生,也是幾年前的探花郎莫成祿。」
第99章 皇上日理萬機,此等小事不必去驚擾
岑老夫子的話剛說完, 藺玄雍的臉色就是一變。這事原本算不得什麼大事,只是莫成祿的身份實在有些特殊,他實在想不通莫成祿要藉助戶部之手呈上摺子的原因,看現在皇上的意思,是很看重那摺子的,他就不怕功勞被他們戶部搶了功勞?
看到藺玄雍為難的神色,岑老夫子以為事情不成了,便道:「若是真的不成,老夫也不會令玄雍你為難。」
「不不不,這也沒什麼好為難的。」藺玄雍忙說, 「只是莫成祿此人原是豫王麾下的一員猛將, 而今可以說他有官職傍身, 也可以說他並未官職傍身, 他最好在見到皇上的時候, 能尋一個合理的藉口, 以免引起皇上的猜忌。」
藺玄雍也是好心,岑老夫子自然不會因此而惱怒,再說了他對莫成祿這個學生很放心,不說別的, 便是那一日他在自己面前所說的理由,就足以過了皇上那一關。
「玄雍放心吧,老夫這個學生到時候定能在皇上面前解釋清楚。」
藺玄雍這下子徹底放心了,追問道:「不知莫成祿現在何處?宮中的人還在戶部等著, 我得趕緊帶他過去才是。」
「他現在就在學堂之中,老夫這就去將他尋來。」
早在幾日之前,莫成祿便已經從王府搬來白玉學堂小住,他預料到皇上看過了那封摺子,一定會派人來請自己,到時候總不好還在王府之中。
不多時,莫成祿跟在岑老夫子身後,出現在了岑老夫子的面前。他一身藏青色長衫,看起來儒雅至極,完全叫人想不到他不久前還在北疆隨著豫王徵戰疆場。
「學生莫成祿,見過藺侍郎。」莫成祿不卑不亢地朝藺玄雍拱了拱手,端的是文人傲骨。
藺玄雍看著莫成祿,早幾年他還不是戶部侍郎,也與這探花郎莫成祿見過幾面,方才只看一眼,他便覺得探花郎風采依舊。加上皇上如今對他的重視,只怕此人日後的前程不可限量。
想到這裡,藺玄雍臉上掛上了溫和的笑容,說:「莫先生不必多禮,而今先生得了皇上的賞識,日後我們必定能為同僚。」
「此話,尚且言之過早,皇上雖然召見學生,卻未必真正看中了學生出的主意。」莫成祿是個極為謙遜之人,雖然有了七八成的把握,卻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時間到底還是太緊了,若是公主殿下能再給他多半個月時間,這份上疏的效果一定比現在要好。
岑老夫子和藺玄雍還就是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