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說笑了,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 怎麼能隨意按照兒臣的心意來定?」楚慧卻一臉嚴肅地表示拒絕,「父皇自己決定便是!」
「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一次怎麼說也是要為你選駙馬, 怎麼著也要你滿意了才行!」皇帝卻堅持自己的想法, 殊不知只要選這個駙馬, 楚慧便不可能滿意。
楚慧垂下了眼眸, 不禁想自嘲地笑笑。這麼簡單的道理,父皇卻根本不明白,他總是自以為是,替別人做出選擇,到頭來換回的可不是別人的感激, 而是無盡的恨意。
見楚慧不說話了,皇帝也知道她是不高興了,便沒有再多言。殿試就這麼平平靜靜地過去了,皇帝點的前三甲十分有才華,楚慧也沒有任何意見,甚至還將他們每個人都誇了一句。
殿試之後的第三日,便是瓊林宴。留給楚慧準備的時間不多了,同樣留給皇帝防備的時間也不多了,他決定將自己手底下最強的暗衛鬼泣派出去盯著楚慧,免得她在瓊林宴上惹事。
鬼泣人如其名,能讓鬼魅都哭泣,他最擅長隱藏自己的行蹤,真如鬼影一般。哪怕只在方寸之地,只要他想躲,也能躲上許久。楚慧身邊有個暗影皇帝也是知道的,除非將鬼泣派過去,否則還真的沒有辦法監視楚慧。
不過這一次皇帝卻打錯了主意,楚慧沒打算在瓊林宴上動手腳,事實上她早已經動過手腳了,只是皇帝根本沒有發現而已。
殿試之時,皇帝看哪一個都像未來的駙馬,內心的喜歡溢於言表。不過楚慧期待著瓊林宴上,父皇在聽到某些訊息的時候,臉色會有多麼好看。
三日之後,終於到了皇帝期待已久的瓊林宴,同樣也是楚慧期待已久的瓊林宴。
楚慧照例坐在皇帝身側,這樣可以彰顯她尊貴的身份。皇帝一心想要將女兒嫁出去,卻又不想讓女兒受半分委屈。
反正這個地方也坐習慣了,離父皇更近些才能更好地看清楚他面上的表情,所以楚慧也不怎麼介意。等到正式開宴,酒還沒有喝過三杯,皇帝便將禮部尚書安靖遠叫到了自己身旁。至於其他人,因為瓊林宴比較自由,只要外臣不進後宮,四處走一走也無妨。
皇帝叫走了禮部尚書之後,大臣們三三兩兩聚在了一起,有與狀元說話的,有同榜眼對詩的,也有將俊逸的探花郎叫去一旁,想要讓自己孩子拜了先生的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不過同以往的瓊林宴不一樣,這一回一個做媒的都沒有。笑話,這幾個人可都是皇上看中的駙馬候選人,便是再優秀,也不是旁人可以覬覦的。
「朕吩咐你做的事可查清楚了。」殿內一角,皇帝刻意壓低了聲音詢問安靖遠。
安靖遠也以同樣大小的聲音回他:「回皇上的話,微臣已經查清楚了,幾位大人的品行都十分端正,絕對沒有人品上的瑕疵。微臣也找人試探過幾位大人的才華,他們都是有真才實學之人。」事實上安靖遠也不知道皇上叫自己打聽這些事有什麼意義,大寰歷來對讀書人的品性都要求十分嚴格,許多讀書人便是裝模作樣也要裝出一副聖賢的模樣來,去查他們人品有什麼意義?至於這真才實學,他們可都是上了殿試,由皇上親自蓋章的頭三名,誰敢說他們沒有真才實學?
「既如此,那你覺得他們之中哪一個更適合做這個駙馬爺?」這才是皇帝最想問的問題,他看哪一個都滿意,可楚慧總不能招三個駙馬。
「這 」這個問題可把安靖遠難住了,他想了許久,才說,「微臣以為既是給公主招駙馬,那應該讓公主滿意了才行。皇上不如問問殿下。」
皇帝苦笑一聲,沒有說話。不是他不想問,他只是怕問了楚慧一個都不喜歡,再當眾頂撞於他,兩個人都丟了面子。可是這種事不問一句又實在不合適,皇帝考慮了許久,還是要人叫楚慧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