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慧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撲通」一聲, 醉酒的芷煙從床上摔了下來, 這一摔也把人直接摔醒了,她揉著自己的屁股從地上爬起來。
「你 你醒了?」芸宛緊張得結巴起來, 她不能確定芷煙什麼時候醒過來的,也不知道她和楚慧的話到底被人聽去了多少。
不過楚慧一點兒也不驚慌,反正父皇都來逛青樓了, 就算現在有人發現了她的身份又算得了什麼?不過若是芷煙沒有聽到,她也不會自爆身份。「芷煙姑娘的酒量可不怎麼樣啊, 我們只喝了兩壺酒。」
「 」芷煙身上痛得要死,頭還暈暈乎乎的,卻沒想到直接聽到了這麼一句話,這楚公子未免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不過想到楚慧隨手掏出來的一錠金子, 芷煙又忍住了,努力憋出一個笑容來:「讓兩位公子見笑了,奴家的確是不勝酒力,不過奴家保證能伺候好兩位公子。」
楚慧的神情變得極為怪異,身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明明她和芸宛才是嫖客,現在怎麼感覺她們才是被嫖的?不過今日來風月樓的目的已經達到,楚慧也不想再留下來與芷煙虛與委蛇,便向芸宛使了個眼色。
兩個人這麼多年攢下來的默契並非毫無用處,至少在這個時候芸宛明白了她的意思,上前一步,露出一副著急的神情:「楚兄,我突然想起來今日家兄要考我的功課,差不多再有半個時辰他便會去我院中,現在該怎麼辦啊!」
「啊?」楚慧立馬作出一副比他還要著急的樣子,「還能怎麼辦?趕緊回去吧!」
芸宛為難地看向芷煙,說:「芷煙姑娘,在下今日實在是有要事,怕是要辜負了姑娘的一番好意。楚兄,你是與在下一道離開,還是留下來與芷煙姑娘飲酒作樂?」
「這可不成,誰不知道你大哥與我大哥的關係最好,今日你大哥要查你的功課,我大哥說不準會效仿。若是讓大哥發現我來這種地方,一頓板子肯定是少不了的,我可不想屁股開花。」
芷煙傻眼了,她前一刻還在慶幸來了兩個銀子多的恩客,怎麼眨眼間一個都沒了?可兩位公子的理由又根本無法拒絕,她只好抽出來一條手帕開始抹眼淚:「芷煙捨不得兩位公子,兩位公子下次再來的時候,可一定要記得來看看芷煙啊!」
「芷煙姑娘放心吧!」楚慧臨走之前還不忘要了芷煙的手帕,又送了一錠金子出去,畢竟做戲要做全套。
這下子芷煙眼淚也不抹了,高高興興地把兩個人送出了風月樓。
之前在風月樓,很多話都不好說,芸宛也就沒有多問。但其實她已經好奇了一整路,現在好不容易回了慧鑫殿,她殷勤地給楚慧端茶送水,還給她脫衣服捏肩膀。
等芸宛覺得楚慧歇息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公主,你就給我講講,今天在風月樓的時候,皇上到底做了什麼?」
「我就說你是無事獻殷勤!」楚慧點了點她的鼻尖,說,「私下打聽父皇的事,你也不怕他知道了罰你。」
「那我問的是公主啊,公主又不會給我告密!」芸宛這話說得十分有氣勢,「皇上怎麼可能知道呢?」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的話,那我勉強可以告訴你,說出來你一定不相信。」楚慧說之前還要設個懸念,因為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不信此事居然會是她父皇做出來的事,「今日我在風月樓看到父皇抱著一個白衣女人,那女人好像是風月樓只賣藝不賣身的姑娘 而且我有一種預感,父皇會將那女人帶進宮來。」
「怎麼可能?」芸宛不敢相信,尋常人家都不敢明目張膽地將青樓女子娶回家中,更何況是皇帝,滿朝文武,天下百姓,誰人不盯著皇帝的一言一行,他就算想又怎麼可能做得到?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楚慧挑眉,「你不瞭解我那父皇,他驚世駭俗的事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