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次臥,以前許星空也在這裡住過。
今天陽光很好,早上的時候,許星空將次臥的被褥拿出去在陽臺上曬了曬,這床被褥是以前她在這裡睡得時候用過的,今晚剛好可以給懷荊用。
許星遠剛進家,就接了周童童的電話,回到自己的臥室去打電話了。
沒人跟著,懷荊隨著許星空去了次臥。
許星空先他一步到了陽臺,陽臺上的掛繩有點高,她站在夕陽下,仰頭伸手拉著被角往下扯著。
三月底,夕陽也是溫暖的。
許星空的臉上被夕陽鋪了一層柔光,看著格外美。
懷荊心下一動,起身走到了陽臺上。
許星空見他過來,臉因為拉被子變得有些紅,她看著因為她剛才拉動而摺疊起來的一角,扯了兩下沒扯動,視線放到男人身上,說:“幫我一下。”
懷荊會意,走到了她身邊,伸手剛好碰得到掛繩。他將摺疊起來的被子解開,許星空往下扯得時候好扯了很多。
在她快將被子扯下來的時候,男人突然伸手,握住了懸在掛繩的被角。
許星空一扯沒有扯動,她眼眸一動,臉在太陽下白裡透紅,在她疑惑間,懷荊輕笑一聲,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來。
柔軟的唇瓣一碰,許星空的心臟像是停止了跳動,暖融融的夕陽下,這個吻也是暖的,帶著些陽光的味道。
這個吻不牽扯激烈的慾望,只有溫柔的纏綿,許星空望著男人的眉眼,差點溺死在他雙眸間的深情之中。
“姐?”許星遠站在次臥門口,看了一眼陽臺叫了一聲。陽臺上只有一床快被拉下來的被子,沒有人。
“去哪兒了?”許星遠疑惑一聲,去了另外一間臥室。
許星空的手緊抓著被角,臉紅到了脖子根,懷荊看著她害怕又害羞的模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將被子扯下抱住,握著她的手進了房間。
許星空和懷荊正在合力鋪床的時候,許星遠找了一圈又回來了。看著兩人在鋪床,他問了一句:“你們剛去哪兒了?”
“就在這。”許星空嗓音一緊說道。
“哎?”許星遠疑惑地摸了摸後腦勺,看了一眼神色坦蕩的懷荊後離開了。
幫懷荊鋪好床後,許星空就走了。偌大的房間裡,就只剩下了兩個男人。
許星空走後,許星遠就回了自己的臥室,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到晚上七點多的時候,他開啟臥室門走了出來,看到了在客廳裡坐著的懷荊。
懷荊坐在沙發上,身體後靠著沙發墊,客廳青白色的吊燈燈光,將他的膚色照得更為白皙。他微抬著頭,長卷的睫毛下,淺褐色的雙眸正盯著沙發對面牆壁上的電視螢幕看著。
他身上帶著一股貴氣和慵懶,側臉輪廓深邃而精緻,像雕刻家一刀一刀精心雕刻出來的一般。
他的氣質是凌駕於客廳的風格之上的,將原本有些鄉土的裝修風格,襯托得真帶了些中世紀歐洲皇家的貴氣。
許星遠真沒有在現實生活中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他像是活在雲端上的人上人,與他們家格格不入。
但他和許星空站在一起的時候,眼睛中的清冷如同浮雲被清風吹散,鍍上一層溫柔。這樣兩人,又是十分般配的。
見許星遠站在門口,懷荊抬眸看了他一眼,唇角一勾,道:“聊聊?”
許星遠抿了抿唇,起身走了到冰箱前,開門拿了兩罐啤酒後走到沙發那裡坐下了。
電視裡播放著籃球賽的重播,體育主持人正在看著重播解說著。在解說聲中,許星遠自己開了罐啤酒,喝了兩口。
許星遠酒量一般,喝了酒後,也沒矯情,看著電視螢幕問道:“你和我姐什麼時候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