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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青年操著濃厚的l市方言口音的普通話,拍著桌子問一群他爺爺輩奶奶輩的人吆喝。
“先欠著!下一局贏回來就抵消了!”
一個大爺不滿地說,“你這都欠了好幾百了,一局才十塊錢。覺得自己運氣好,去賭坊玩兒大的去,跟我們這群老頭老太太摻合什麼。”
“你怎麼說話呢!”男青年一把掀了桌子,手臂垂在下面,趁人不備將手邊的十塊錢拾起塞到了鞋底。
他一掀桌子,幾個老頭也惱了,拿著蒲扇對著男青年一頓打,男青年終究身強體壯,推倒兩個老頭後,拔腿就跑。
後面幾個人追,他看到門口的計程車,一猶豫,開啟車門上去,司機笑著將煙放在嘴裡,踩下油門,車子“嗖”得不見了蹤影。
“蘇樺,你是越來越沒出息了。想還錢給亮哥,跟一堆小老頭賭,就算天天贏,你欠亮哥的錢也得還到猴年馬月去。”
司機將車停在路邊,掃了一眼蘇樺。青年不過二十四歲,瘦骨嶙峋,臉色蒼白,直冒虛汗。
“亮哥那能不能再借我點錢。”蘇樺說,“我不吸那玩意就死了,死了亮哥也拿不著錢。”
“真不知道那玩意是救了你還是害了你。”司機哼唧一聲,語氣裡帶著十分的看不起,“你欠了這麼多錢,要不是因為你吸那玩意器官都汙染了,現在估計早被殺了把器官賣了。”
蘇樺沒吱聲,他好像陷入了司機所說的殺人取器官的恐懼之中,渾身發抖。
司機見狀,對蘇樺說:“哎,我跟你說個法子賺錢,賺到之後,你給我兩萬,可以不?”
“怎麼賺?”蘇樺救命稻草一樣地抓住司機。
司機說:“先寫欠條,我再告訴你,兩萬!”
乍聽到辛路得病,時日無多,蘇槿下意識震驚了一下。隨即恢復鎮定,禮貌性地安慰了兩句。
“好的,您好好養身體,我有時間聯絡姜寧。”
對於蘇槿肯見他,辛路振奮了不少,聲音聽上去也沒那麼蒼老了。連聲說著好,蘇槿掛掉了電話。
將手機收起來,蘇槿心情大好,抱著齊初笑嘻嘻地親了他一口,說:“走吧~”
齊初並不是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在客廳的沙發上玩兒,蘇槿套上圍裙反手繫著帶子問靳斐:“有什麼忌口的麼?”
抱著齊初開啟平板玩兒遊戲,靳斐下意識地回了一句:“老規矩。”
說完之後,兩人皆是一愣,靳斐抬頭看了蘇槿一眼,後者也在看他。半晌,點了點頭,蘇槿笑笑說:“知道了。”
雖然睡了兩天,靳斐仍舊是疲憊的,他半躺在沙發上。不一會兒,齊初過來,爬上他的身體,半躺在了他身上。
小傢伙身上有好聞的奶香味,手感十分鬆軟,靳斐也不討厭,笑起來後調整姿勢讓倆人更舒服,然後他雙手舉著平板放在齊初的肚子上,看著他手指點著螢幕在那玩兒星星消除。
這是一款十分消磨時間,不需要多少智商就能玩兒的遊戲,服務於幼兒和老年群體。
靳斐覺得無聊,低頭看著齊初一局一局地玩兒著。小傢伙玩兒遊戲挺認真的,但到了三十關後就再也過不去,靳斐伸手戳了兩下,星星重新排列後,三十關馬上就過了。
齊初驚訝一笑,後續每次在齊初分數過不去,馬上要結束時,靳斐就指點一番,力挽狂瀾。齊初全程星星眼,毫不吝嗇地誇獎道。
“叔叔,你太厲害了!你是我認識的所有叔叔裡面最厲害的!”
哼笑一聲,靳斐問:“比你那個喬叔叔怎麼樣?”
齊初毫不猶豫地說:“你比他厲害多了!”
心裡莫名滿足,但靳斐還不忘謙虛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