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長老面面相覷,半天沒拿出一個主意。
九方淵知道,他們是在猶豫,如果真的有危險,肯定要趕緊撤離,但洪荒秘境中從未出過這種事,而襲擊他與花絮棠的事又有很多蹊蹺,做主撤離不難,難的是每個人都不想擔這個責任,萬一無事發生,做出決斷的人便是欠了各宗門一個人情。
從他們傳出訊息到現在,秘境之中依舊風平浪靜,一點都不像有事情要發生。
「你可有看清襲擊之人的樣貌?」
九方淵回憶了一下抓雪山安魂狐的那夥人:「他們都蒙著臉,看不清樣貌,但是修為很高,大概有五六個人,穿的一身黑,不是仙山宗門的弟子服飾,我從未見過。」
有人折中道:「此事牽扯重大,我等還不能做決定,且先等一等吧,等醫修給花絮棠檢查完,看看傷了他那暗器是出自何處,有了方向再做定奪。」
其他人紛紛附和:「如此甚好,現在是大家進入洪荒秘境的第二天,再有一天就結束了,我們都在此處守著,既不會影響大家的試煉,萬一出了問題也能立刻解決。」
「我覺得可以,有我們在,那夥人再厲害也沒辦法傷了他們。」
大家都同意了這個提議,九方淵沒說什麼,他早就料到了不會輕易勸說成功,接下來還需要見機行事。
問完話,長老們就放九方淵去休息了,方觀是帶著滄雲穹廬的人迎上來:「九方,還好嗎?」
「方兄不必擔心,我並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九方淵沖他笑了笑,阻止了方觀是送他回住處的行為,「在這裡等一會兒吧,萬一出什麼事,大家一起也能有個照應。」
方觀是聞言眉頭緊蹙,俯下身來,小聲問道:「九方,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九方淵輕輕點點頭,他剛想說話,就看到旁邊湊過來的白扶夏,對方見被自己發現也沒表現出異樣的情緒,反而大大方方的笑了笑:「我閒著無聊,四處逛逛,誒,九方淵,你不給我介紹介紹嗎?」
介紹什麼?有什麼好介紹的?
九方淵不覺得自己和白扶夏多熟,對方刻意表現出來的熱絡令他想起在洪荒秘境中時,白扶夏也這樣有意無意表示過她和鹿雲舒的關係不一般,鹿雲舒擁有九方淵全部的獨佔欲,這對九方淵而言,無異於一種挑釁。
「沒什麼好介紹的,我們還有事情要商討,可以請你先離開嗎?」
他這話說得頗不給面子,白扶夏臉一僵,似乎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周圍都是滄雲穹廬和三槎劍峰的人,滄雲穹廬的弟子們互相遞了不知多少眼色,默不作聲地看好戲,反觀三槎劍峰,就沒有這麼愜意了,不少弟子為他們的白師姐謀不平,七嘴八舌地嚷嚷。
「你以為自己是誰,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白師姐,別理他了。」
……
九方淵抬手製止了方觀是為他出頭,渾不在意地讓師弟們攙扶他往僻靜的角落裡走去。
上輩子,他在洪荒秘境中中了寒毒骨釘,修為盡失,終生受困於滄雲穹廬,受盡屈辱,徹底看清了仙山修士的醜惡嘴臉,他本以為滄雲穹廬能佔一最,現在看來,即使是教出曲有顧的三槎劍峰也不乏無腦之徒。
「方兄,不必掛懷,我有事要告訴你,咱們去那邊說吧。」
方觀是回頭瞪了一眼三槎劍峰的人,冷哼一聲:「我們滄雲穹廬可不會和恩將仇報的人為伍,走。」
「恩將仇報?」白扶夏三番五次被下了面子,柳眉倒豎,不悅道,「長老們都沒下令,誰知道秘境中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