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只吃這麼一點?”
我小聲說:“不是等你嘛。”
“我事多晚歸,以後餓了只管自己先吃,不用等我。”
我鼓起腮幫子看向屋頂:“就是想跟你一起吃嘛……”
他笑了起來,柔聲道:“幸好今日回來得早,待會兒讓鳳鳶吩咐廚房多加幾個菜。”
我臉上有點熱,不知該把視線往哪裡放,正左右亂瞄,瞧見鳳鳶送走晏少卿回來了。她手裡舉著一方印花信封,與尋常書信不大一樣,快步趕來喜不自勝道:“少爺,銀號來訊,娘子給你寄錢來了!”
她把那印花信封遞給虞重銳,笑得合不攏嘴:“這是銀號送來的傳票,憑票據加印信便可直接去支取銀兩。娘子捎話說知道少爺又升官了,花銷必定不同以往,這回寄了一萬兩過來!”
她說多少?一、一萬兩?
“哦不對,準確說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兩。娘子說這銀號忒小氣,一次上限便只能寄這麼多。少爺若是不夠用,只管寫信告訴她,她再與你寄過來。”
虞重銳把信封裡的傳票拿出來,我瞧見那票面上大寫的數字,確實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兩。
我對大額銀錢沒什麼數,不過今年過年時聽小周娘子提過一句,說我們家一年所有進賬不過一萬五千餘兩,去年一大家子林林總總的開銷竟破兩萬,入不敷出,再不開源節流,這家她要當不下去了。我家那麼多口人,用度奢靡,這麼看一萬兩應當是很大一筆錢了。
我問虞重銳:“你家不是很窮嗎?”
“我家是很窮,”他看了我一眼,挑著眉毛一副理直氣壯的架勢,“但我孃親有錢啊。”
這是拐彎抹角間接說自己爹爹吃軟飯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