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握住了楚辭的手, 輕嘆了一聲, 「有些話其實說開了就好。」
「謝謝哥, 願意告訴我這些東西。」
楚辭是一個有自己驕傲的人,賀星能夠感受得到。
要人說出自己比較無助的經歷, 確實是有些為難人。
沒瞭解之前,賀星或許還有些委屈和失望, 但既已知人過往根源,她沒有道理也沒有必要繼續得理不饒人下去。
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 楚辭道:「讓你笑話了。」
「都是自己人。」賀星臉上很快就重新揚起了笑容來, 「這有什麼好笑話不笑話的。」
兩人間的不愉快, 來得快去得也快, 楚辭抬頭,唇角慢慢噙起了一抹弧度, 「我這邊暫時不急著走, 我的人也已經安排了下去,有什麼情況,只能後面再看,你現在可有什麼感興趣想聽的, 但我沒留意到的事, 不如說說?」
前腳才鬧了不愉快,現在要是順著杆問下去,賀星還沒那麼厚臉皮,她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 緊接著就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呃也沒有啦。」
「真的?」
「當下是沒有了。」賀星旋即給自己找補道:「要今後有,我再問就是嘿嘿。」
楚辭眼中劃過一絲笑意,「成。」
「隨你。」
說完了中途打岔的話,賀星慢慢反應了過來,她「誒」了一聲,卻是把話題拉回到了二人先前討論的事上,「你也是真厲害啊。」
「身體這樣不服輸,你還能翻牆出去。」這話一說完,賀星就將雙手環在了自己身前,準備和人秋後算帳。
楚辭如實道:「最難受的是昨晚,今日白日裡,我已經好了許多,也多虧了你今晨送來的那些東西和湯湯水水。」
這話倒是不假。
雖然楚辭今日白天並沒有像自己說的那樣出這間屋子,可他的身體,也的確是因為賀星送來的東西好了許多。
賀星哼哼唧唧道:「我給你送那些東西,可不是讓你糟蹋自己身體的。」
楚辭被這麼一提醒,也來了些興趣,他沒有接賀星這話,轉而問道:「今日你去要這些東西,錢叔就沒說些什麼?」
賀星聞言愣了一愣,「說什麼?」
楚辭輕聲笑了笑,「你一姑娘,去要這些男兒家的東西,就不怕被人笑話?」
賀星眨了眨眼,一臉坦然道:「這種事有什麼好笑話的。」
「你不是不舒服嗎?」
「難不成這裡規定女子不能去要這些東西?」
倒也不是。
只是大楚的女子,沒有哪一位,能夠像賀星這樣,做到這種地步。
大家只會覺得,女子做這種事,有失身份,優柔寡斷,沒有志氣。
賀星的坦蕩,讓楚辭詫異了一瞬,他的神情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只是眼底的笑意,比先前還多了幾分。
只聽他不急不緩的回道:「沒有。」
「沒人說女子不能要這些東西。」
「只是,這種事,畢竟比較私密,便是連妻主,都嫌少為自己的夫郎這般做。」
「也幸虧我二人事先就表達了是兄妹,若不然,光憑你這個舉動,錢叔怕是要誤會了。」
賀星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不過,時代背景不同,她倒也也能理解。
「原來是這樣」
楚辭點了點頭,「今後這種事,還是不要做了。」
賀星皺了皺眉,「為什麼不要做?」
「要遇到你不舒服,難不成為了避免誤會,就讓你不舒服下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楚辭解釋道:「世上女子大多不恥做這些事,你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