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賀星思量著怎麼處理這段關係的時候,楚二拿著藥瓶,走了回來,伺候楚辭服了下去。
確定楚辭情況應該緩和了一些,賀星慢慢踱步,來到了床前。
楚辭看著全程都沒怎麼開口的人突然走了過來,他的嘴角不知不覺就噙起了一抹苦澀的笑來,「你是來趕我走的麼。」
賀星端坐在床尾,她沒有回答楚辭這話,反而扭頭看向對方,一臉正色的說道:「我們談談吧。」
楚辭這會兒身子雖然難受,但卻比先前那一陣又一陣的痙攣好上許多,預感到這次談話或許關係到兩人今後,他強打起精神撐著坐了起來,隨即將背靠在床頭,衝著賀星淡淡笑了笑,「你說。」
「你先說說你那一年的提議,是怎麼回事。」賀星道。
一聽人這麼說,楚辭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苦笑著解釋道:「是我想了幾日。」
「與其我二人互相折磨過此一生,不如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給彼此。」
「你陪我這一年,這一年,我二人好好相處,不要再冷眼相看,針鋒相對,一年過後,我便放你自由。」
「那孩子呢?」賀星一下便問到了最關鍵的問題。
「元澤現在還小,只一年,並不影響什麼,至於今後」他頓了頓,方才繼續道:「你離宮後,每年我們約定個日子,我讓你看看他。」
賀星雙眼中慢慢浮出了一些失望的情緒,只聽她問:「你考慮這些的時候,想過我是什麼感受沒有?」
「我憑什麼要答應你這個私心?」
「為了滿足你的私心,我就活該要在地下待一年麼?」
楚辭被賀星的這個問題一下問懵了,賀星繼續道:「我二人,處在不同的階級。」
「你從小接受的東西,是統治,是□□,是□□,是皇權。」
「而我從小接受的,是自由,是民主,是平等,是法治。」
「或許我說的有些東西你沒聽過,但我想說,經過這一件事,你應該能感受到,我二人在認識層面上的不同。」
「這恰恰是橫在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
這些話,賀星說的很慢,這也是她這麼一段時間以來,第一次這般心平氣和的和楚辭就兩人的問題進行分析。
「可能在你看來,退步只關我一年,已是你最大的讓步,畢竟一年過後你就放我自由,而我也能每年來看孩子一次。」
「但在我看來,你這是強制的剝奪我一切選擇的權利,這個所謂的退步,對我而言,根本就不公平,只因我的身份沒有你的尊貴,我便只能被動的接受?你可知,你越是如此,我只會反抗牴觸的越是厲害?到最後,你要的東西,我永遠不可能給你。我二人,也只會因為這些認識和矛盾,漸行漸遠。」
賀星說的這些,楚辭其實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一些。
他一開始離開某人不打算再見時,其實並沒想過為一己之私將人囚禁在側。
現在會形成這個局面,也是因為賀星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而他又發現自己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灑脫和捨得。
兩人數次的不歡而散,若非是感受到了賀星的一些在意的點,他也不會退步到只求人陪自己一年。
一年的時間,足以讓他確定她的心意,甚至若是順利,保不齊人會心軟的留下來。
原以為這樣已是最完美的解決之法,但賀星現在的這一番話,卻是讓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這就好像是突然揭開了一層隔在兩人之間的細紗,一時之間,所有的現實,都擺在了兩人眼前。
楚辭張了張口,「那我該怎麼做?」
見人有鬆口的跡象,賀星難得耐著心繼續認真說道:「任何的感情和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