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再朝楚辭離開的那扇門走去,過了門便是書房,這裡的藏書有許多,甚至大部分涉及的都是前朝的東西,賀星看不大明白,索性先放了一放。
她走過一條極長的走廊,再到下一個屋子時,這裡則明顯是一處練武的地方,木樁什麼的都有,但所有的兵器卻都不見了,只剩下放刀叉劍戟的空架子。
這裡的東西沒有蒙塵,甚至好些木樁都包了漿,說明有人時長在用。
不用想,賀星都能猜到是誰把東西撤了下去。
她嗤笑了一聲,懶得再在這間屋子待,轉而去了最後一間她能去的屋子——
一間刑房。
刑房的門落了鎖,她進不去,裡面也沒有關押的人,只有一張木板床,和地上散落著的一副腳銬,以及綁人的刑架。
除此之外的其他地方,賀星卻是去不了了。
再次回到住的地方,屋內桌上放著的飯菜已經被收了下去,賀星雙眸微動,慢慢的坐回了床上。
她的目光在室內掃了一圈。
看著屋內燃著的燭火,賀星虛眯了眯自己的雙眼,有些陷入了沉思。
晚飯是看守的兩名高大個中的其中一位送來的,賀星嘗試和這些人套近乎,但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一送完,就退了出去。
賀星眼光瞥見人離開的通道,那兒又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這裡既是地宮,面積絕對不可能只是她現在看到的這樣。某人說地宮是大楚開國先祖為子孫後代所修的避難之處,這下面又點著燭火,空氣和水都在流通著,所以,哪怕現在的環境是密封的,都一定有她沒有發現的地方。
處理完政務,楚辭又去後宮陪了陪元澤,如今孩子一歲了,已經會在學步車的指導下走路。看著和賀星越發相似的眉眼,楚辭一日的疲憊都少了許多。
然而,到現在為止,賀星都還不知,她有這麼個兒子。
這麼一想,楚辭的眉頭不由得有些憂愁的蹙了蹙。
地宮沒有太陽光,賀星並不清楚外面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好在書房還有水漏刻,可以觀察時間。
楚辭約莫辰正三刻的樣子再次來到的地宮。
他給賀星帶了一些糕點下來。
賀星一個人在下面呆了半日,楚辭來的時候,她並沒有睡,反而是端坐在桌前,看著從書房裡搜刮而來的東西。
楚辭聽完手下匯報,知道賀星這一下午乖巧的不像話,略微有些意外。
他進屋時,動靜並不小,但賀星並沒有抬頭,顯然是不大想理他。
楚辭坐在賀星對面,瞧人這個反應,他轉而開啟了食盒,將裡面的東西一邊往外拿一邊說道:「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每樣糕點都給你拿了一點下來,你嘗嘗,要喜歡哪樣,我明日便讓宮人們多做一些。」
賀星斜眼看了眼桌上的東西,目光很快又放回了自己拿著的書上,頭也不抬道:「你當真要這樣關我一輩子?」
將最後一疊糕點放下,楚辭頓了一頓,就在賀星以為人這是預設了她的說法的時候,誰曾想楚辭竟然開了口,道:「我也不知道。」
賀星聽著這話放下手中的書,有些不耐的擰眉問:「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一直以來,我不敢與你聯絡,便是怕事情敗露之後,無法收尾。」
「當然,這裡面也有許多機緣巧合在。」
楚辭哪會不知道賀星在意的是什麼,今日人清醒後,他乍一下被賀星的話弄慌了神,包括前面法源寺那次溝通也是,以至於失去了最佳的解釋機會。現在,趁著賀星還沒對他「惡語」相向,他便抓緊這個機會解釋道:「離開你前幾個月時,我的確是以為,你會將我很快放下或忘記。」
「那會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