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如常的換著,賀星想了想,心底知道有些話最好不問,可她到底還是沒忍住,開了這個口子。
只聽她緩緩說道:「今日我被咬的時候,哥你給我吸毒的時候,不怕我中的是劇毒麼?」
楚辭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你說呢。」
要不是因為怕,他會那麼快速的給她吸毒?
賀星的這個問,問的其實很沒有意義,但聽完話的楚辭,意識到賀星可能是在試探些什麼,他的心情,卻不免有了變化。
賀星放在衣袖裡的手小小摩擦了一下,她心下沒底,可面上卻是看不出來,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你就不怕,自己也中毒?」
「怕又如何。」包紮完畢,楚辭開始給賀星繃帶打結,「你能捨命相救,我又為何不能?」
「還是說,你覺得我是那種貪生怕死見死不救的人?」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賀星連忙否認,她解釋道:「只是這會兒想來,還是有些後怕。」
「下次若遇到這種事,有別的應急法子時,你可千萬別這樣捨身犯險。」
今日大夫且說了,一般毒物棲居的周圍,都有相生相剋的藥草存活。雖然吸出毒血這個舉動是正確的,但若是口中有著傷口,吸毒血之人,那是百分百會中毒。
楚辭那會兒都不帶猶豫,看到她的傷口就做出了反應,這次是幸運,那下次呢?
哪能次次都這麼幸運。
到時人要真的因為她出了事
賀星不敢再多想。
繃帶的結繫好,楚辭往後退了一步,他看著賀星,問:「你可以麼?」
「嗯?」
「若你也可以如自己說的這般,我便可以。」桌上放著才換下的傷布,楚辭把這話說完,便開始收拾了起來。
彷彿這話,只是不經意的一提,並沒有什麼特指似的。
而賀星這邊,聽完楚辭的話,卻有些愣在了原地。
楚辭很快收拾好了東西,他看著賀星發呆的樣子,笑了一笑,「時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要有什麼需要,你就來隔壁,你的左邊是阿齊,右邊是我的屋子。」
這次的房間,在楚辭的要求之下,大家都開的是一樣的,沒有誰是特殊。
賀星迴過神來,連忙「哦」了兩聲,先前的話題,到這個地方,竟是意外結束了。
楚辭離開後,賀星一個人在桌前坐了好一會兒。
她有些沒理解其最後說的那番話。
什麼叫「她可以如自己說的這般,他就可以?」
他是清楚,她做不到,所以,只要她能捨命救他,他也能一樣如此不計後果的救她,是這樣麼?
可為什麼,她覺得這話有些突兀,就好像,夾雜著其他的意思在裡面
是她有心之下多想了,還是真的意有所指?
脖子才上了新藥,賀星的手,輕輕碰了一碰,自己傷口的位置。
一想到此處今日經歷了什麼,賀星的手便抖了一下,呼吸也有些不穩了起來。
她連忙將思緒打住,又再次回到了現實。
不能再想。
若不是她理解的那樣,自作多情最後兩人連朋友都沒得做。
退一萬步,即便人是有一點意思然而現在只有十幾天相處的時間,橫在兩人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她拿什麼去承諾。
賀星啊賀星,你怎麼回事,怎麼一點點的接觸,都能讓你動搖。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啊。
念及此,賀星旋即便自嘲的笑了笑。
她有什麼資格去談情說愛。
還像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似的,因為對方一點點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