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錫伯納爾,除了教官和學長,還沒有人能把她壓到這個程度。寧安在短短几次交手之下,腹部、胳膊、甚至臉頰都出現了明顯的抓傷。
鮮血從傷口滲透出來,迅速染紅了衣領和衣服。
在翻身躲開對方致命一抓後,又被對方一腳踹出木屋。寧安的身體撞開木屋大門,砸進了玫瑰園,重重地摔在地上。
身體的慣性砸到了一大片玫瑰,尖銳的荊棘刺不穿寧安的面板,但勾破了她的衣服。寧安迅速爬起來,眼眨不眨地扯掉紮在自己頭髮裡的玫瑰花,重重地吐出嘴裡的血沫。剛才那女人的一腳,踹在了她的臉上,差點沒把她的牙齒給踹斷。
寧安的一雙眼睛在昏暗的環境中,瞳孔緩緩外擴,以至於黑色的瞳孔充斥了整個眼眶。
既然沒有機會開槍瞄準,她乾脆捨棄了槍支,雙手化作了獸爪。
當那遠超正常獸人長度的獸爪露出來,從木屋裡緩緩走出來的修女老師冷冰冰的眼神才有一瞬的閃爍。
顯然,對方沒想到闖入這裡的小傢伙還是個天賦萬里挑一的天才。
不過這個天才的命不太好,居然闖到這裡來了。如果活著走出去,會給主人帶來非常大的麻煩。
“指甲長度不錯,”對方冷冰冰的評價,“但戰鬥技巧太生疏了,教導你的老師非常不合格。不過,你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反應速度,已經算是非常驚人。”
差的,在她木屋偷襲的那一下就應該躲不開,腦袋跟身體分家了。
寧安管她什麼天賦驚人,老師合格不合格。她只知道,對方的殺意從一開始就非常濃烈。自己今天要是不能將這個中年老師打報廢,小命可能就交代在這。
目光慌張又快速的掃視一圈,發現那個緊閉的窗戶開啟了。
剛才在看書的少女此時正站在窗邊,那雙碧綠的眼睛靜靜地看著花圃中的她。
對於自己居住的環境中出現一個陌生人,對方好像一點都不好奇。
……一切都古怪極了,這個地方處處都透著詭異。
修女老師穿著高跟鞋,邁著冷靜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入的雨幕之中。
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黑色裙襬上,留下反光的影子。
寧安此時也站在雨中,頭髮已經被雨水打溼,狗啃的一樣貼在腦門上。冷雨的寒氣從四面八方往骨子裡襲,她卻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修女老師。這一瞬間,呼吸越來越長,身體肌肉的興奮度被拔升到了最高,寧安骨子裡的戰意也在蠢蠢欲動。
這個人,絕對是個戰士。
寧安不是沒跟正規軍打過,她雖然莽,但莽的前提是,對自己的攻擊力足夠有自信。她哪怕天天嘴上說自己菜雞一個,心裡其實是非常認可自己的天賦點非常高這個事實的。因為自信,所以才無所畏懼。全靠本能跟一些正規軍打她都不會單方面被虐,這樣單方面被虐成這樣是第一次。
“孩子,你的運氣實在太不好了。”修女老師高跟鞋踩在地板磚上,發出冰冷的聲響。
她上下打量了寧安,看出她年紀很輕。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聲音有種尖刀一樣的冷感,聽得人頭皮發麻,“如果不是遇到我,你以後應該還有非常不錯的前程。”
寧安聽不見這些廢話,眼睛在快速地觀察環境。
在發現被動的捱打是根本不能讓她戰勝此人離開後,她轉換思維,開始思考以攻為守的可能性。手爪子的指甲慢慢長長,犬齒也在嘴邊若隱若現。
寧安的小腿微微屈起,肌肉蓄力。下一秒,像閃電般地襲向修女。
修女又被她驚人的速度給驚豔了一下。
站在原地看著她身形消失,卻在寧安抓向她的一瞬間,跳開。然後快速疾步繞到寧安的後方,反手就是一爪子抓向她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