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
一邊走,一邊頭瞄了一眼被斯諾德背影擋住的寧安,表情幾分微妙。
“怎麼了?”塞繆爾揚一邊眉頭,覺得這傢伙今天怪怪的,“那小子身上什麼奇怪的嗎?這一路上你看他無數次了。”
“沒。”菲利克斯收視線,雙手交叉枕著腦勺,“你不需知道。”
塞繆爾聳聳肩,無所謂這些。
兩人一走,斯諾德走到了客廳的沙發邊坐下,歪著頭看著寧安。
氣氛安靜下來。
公館的前庭客廳,燈光流光溢彩。昏迷柯拉松早在飛行器停穩的那一刻,就被公館的工作人員給轉移去了醫療室。現在這個寬敞的客廳,就只剩下寧安和斯諾德。
寧安翕了翕鼻子,眼始亂轉。
事上,自從那天從他床上逃了到現在,寧安都沒想好怎麼面對斯諾德。
現在這樣沒其他人作緩衝,直勾勾的雙方對視,寧安的臉頰熱度就不受控制的一路攀爬。她動了動腳趾頭,努憋著,直至兩邊臉頰都紅了大蘋果。腦子亂七八糟的騷話一堆。但感覺不管哪一句說出來都可能會捱打。沒忍住撓了撓頭髮,破罐子破摔。
“就沒想對我說的嗎?對我這個網友?”
寧安:“……”
……可以,是那個陰暗怪氣的斯諾德。
“你,你生氣了啊?”寧安偷摸地瞥著他,人站在原地不動。
“我不能生氣嗎?”斯諾德其本來挺生氣的。但是寧安跟他對視一瞬間臉紅那樣,冷淡的嘴角又柔和了來。不管怎麼樣,寧安是很喜歡他的。
過去喜歡,現在也喜歡。
斯諾德鴉羽似的眼睫低垂著,半遮著橙金色的雙瞳,顯得漫不經心。碎光在眼底閃爍,一頭長髮散了,露出鋒芒的清晰下顎骨。他單手趁著下巴,雙腿交疊地懶懶靠坐沙發的扶手邊:“現在是網友關係,我是連生氣的資格都沒了是嗎?”
寧安:“……沒。”
扯了扯嘴角,寧安默默地往退了一步。
“你站那麼遠幹什麼?”斯諾德不高興地皺眉頭。
“我怕你打我。”
斯諾德:“………”
“斯諾德你不能這麼小氣!”人在心虛的時候,特別容易激動。就比如現在。
寧安想來想去,是覺得自己沒錯。忍不住跳來指責他,“這是互惠互利的事。你精暴走,需雌性資訊素的撫慰。我是去救你的,我也是被你給誘惑了才……反正你不能清醒了就跟我算總賬!咱倆不是網友是什麼?難道是男女朋友嗎?別逗了!你又沒告白,我又沒意。我沒說是炮友,都已經很文明瞭!你不在這恐嚇我,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嚇大的!”
斯諾德微微翹的嘴角不翹了,交疊的雙腿也放下來了。
他抬臉,嘴角抿一條線。
“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我難道說的不對嗎?”
寧安當然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模糊焦。她偷摸地瞥了一眼沙發上的斯諾德表情,此時,他半張臉隱
藏在陰影中。那白皙的下巴,只看得抿直的嘴角。和他背猶如質的魔化陰影。像是掙扎狂嘯著脫離主體,衝上來給穿上褲子不認人的渣女狠狠來一口。
……看來更嚇人了。
斯諾德,該不會被她倒打一耙氣死吧?
心虛得站不住,寧安梗著脖子,求裝也裝的理直氣壯。
斯諾德沒說話。整個空間的溫度,一瞬間降低到了冰。
寧安默默地又往挪了幾步。顧了下自己的發言,覺得沒問題。這些話就算是難聽,也是說出來的。不然曖昧不明的,到時候連拒絕的理由都拿不出來。
自從發現斯諾德不會傷害她,寧安莫名就膽子大了很多。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