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個人一樣。嘴唇迅速充血變得殷紅,眸色幽暗,唇角被她吻得溼潤。
眼白上附著的血紅以一種非生理治癒的速度在迅速消退,腦海中又一次閃爍過什麼。
有一些奇特又危險的畫面,高速移動的戰艦和機甲,以及高危害性的熱武器激戰的場景……就像老舊的通訊器介面,突然能連線上暫時被封印的海馬體,開始零碎地展現出一些片段。斯諾德皺了皺眉頭,這些記憶給他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過高頻率的戰鬥和生死極限,令回憶都會壓不下體內高速流動的腎上腺素。心中充斥著陌生的鬱躁情緒,失控的畫面與陌生的記憶共同襲來,斯諾德的眼中殺意驚現。
下一秒,他閉上了眼睛。大手託著寧安的臀,低頭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個吻中。
再一次體味這種奇妙的感覺,電流順著脊椎骨往上爬,令人沉迷。
大雨刷刷地下著,草原的草地被雨水覆蓋,淺淺的漫上一層。
水色在兩人唇齒之間若隱若現,斯諾德白皙的臉頰上,眼角,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紅。
呼吸積壓,胸腔的氧氣逐漸稀薄。清冷金貴的氣息被打破只需要一種顏色,紅色。膚色越白,約顯眼。此時他的眼尾都染上一股令人心臟顫動的欲色。
……
什麼時候回到洞穴的不清楚,反正回過神的時候,兩人已經在。
雨季果然是最討厭的季節,沒有之一。
回到洞穴,夜幕悄無聲息的降臨。
斯諾德閉著眼睛,滿頭烏髮散開在乾草獸皮上。應寧安的強烈要求,她怕老了得風溼,雨季絕對不睡潮溼的地面。內洞深處鋪了好大一個像鳥巢一樣的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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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對面側躺著,安靜地睡在鳥窩裡。
斯諾德的髮梢還滴著水,就頭髮多的人怎麼看都不會少,全打溼了還是顯得很多。就他這髮量,估計星際當代程式設計師和技術大觸看了也得破防。
據說頭髮是男人的精血,頭髮好的男人腎都比較好。
寧安:“……”死到普!不能再想!!
他腹部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結了淺淺一層的痂,鮮紅的色澤在白皙的面板上依舊觸目驚心。
半夜,斯諾德發
起了高燒。
不知道是不是傷口感染引起的,昏迷中的斯諾德情況非常糟糕。寧安伸爪子摸了一把他的胸,燙得她迅速甩爪子撤退。
有人發燒燙得能煎雞蛋,他發燒能燙得煎火山石烤腸。
寧安趴在他身邊,焦躁地觀察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神經過於緊繃,黑暗中,斯諾德的呼吸一點點變沉。神情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明明沒怎麼變化,周身的氣息和氣味卻莫名變得恐怖危險了起來。
洞穴裡一些犄角旮旯裡本來還藏著老鼠蟲子蛇之類的,這一刻,瘋狂地往外爬。
就,有一種恐怖的妖獸即將甦醒的感覺。
寧安大腦中靈敏的報警神經開始不停地發出警報,嗶嗶嗶嗶的炸的她渾身的毛毛炸起來。她四爪不自覺伸出來,神經也悄悄地繃成一條線。
“大佬?大佬!斯諾德!!”
寧安嘗試推醒他,但推了幾下,他根本沒反應。
斯諾德像是陷入無邊的夢境,身上的冷汗一顆一顆地冒出來。
好不容易被過高體溫烘乾的頭髮,因為出汗又濡溼了。幾縷頭髮貼在臉頰兩側,他嘴裡冒出囈語。寧安嘗試趴下去聽,但他的話跟加了密一樣,根本就聽不懂。
他躺在原地,體溫還在不停地攀升。就,真摸一下燙肉墊的程度。
“怎麼辦?怎麼辦?”寧安爬起來,四隻爪子焦躁地刨土,繞著昏迷的斯諾德轉圈圈,“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