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吃下去的,它不會有機會死在這裡。就憑它咬死郭生團隊那麼多人,沃伯格家族還需要拿它給合作伙伴交代。這麼久沒人追來,要麼這個東西已經損壞,不能發揮效用。要麼是另外的可能。這兩種可能都不會有太大的危險,至少目前不會有。”
寧安被說服了。確實,這燈已經亮了一整晚,看情況在羅來福肚子裡有很長時間。沃伯格家族大動干戈的全程搜捕都沒有找到這來,暫時可以放心。
“這東西防水嗎?”
“胃酸都無法鏽蝕,你說呢?”
寧安撓了撓頭髮,突然被自己蠢到:“那就帶著吧。”
這種老古董存放在羅來福肚子裡,不知道會記錄多少東西。如果有辦法解讀出來,說不定會有出乎意料的發現。寧安深吸一口氣:“我需要為它撿骨,不能讓它爛在這。”
“撿骨?”
“嗯。”來福姓羅,那就是家人,寧安想讓它入土為安。
說罷,她看向被肢解的奧利維亞。
“……奧利維亞,暫時讓她留在這。”寧安不記得曾經的自己是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將奧利維亞的屍體帶走,而是以這種形式儲存在這。但屍身維持幾百年不腐,肯定是有特殊的緣由。
或許,是為了等找回羅城燁以後,一起合葬吧……
斯諾德嘆了口氣,將禮服的外套貢獻出來為羅來福包裹屍骨。這套衣服算寧安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他原本想留下當紀念的。但讓寧安脫衣服是不可能的,只能他來。
兩人從聖母的心臟鑽出來,外面陽光明媚。
湛藍的天空,萬里無雲。聖路易斯大教堂外的防控又上了一個檔。
圍牆外的腳步凌亂,人聲嘈雜,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戰機懸浮在後殿的大禮拜堂上空,動力系統引發的氣浪帶動空氣,形成颶風。帶動的四周樹木瘋狂搖擺。警笛聲刺耳,氣氛緊張。
斯諾德站在生母雕塑的胳膊上眺望圍牆外面的一個水池,許久,勾了勾唇。
看來,他們發現巴拉貢拉扎德的屍體了。
不,應該是發現他屍體燒成的油脂殘渣。
“交班時間十五分鐘。”斯諾德跳下雕塑,落地無聲,“我們儘快離開。”
寧安點點頭,快速跟上。
他們在教堂內穿
行,斯諾德在前面帶路,快速避開人群抵達尼爾藏身的客房。
聖路易斯大教堂對普通人來說是禱告禮拜的聖地,剝了皮,不過是上流社會為地下交易創造的場所罷了。這裡所有的客房都尊重了上流人士的需求,都擁有非常嚴密的防窺系統。只要進入,就算主教,沒有經過房客的允許都不能擅自闖入。
“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這一晚上去哪兒了?”尼爾等了一晚上沒等到兩人回來。此時感覺有點微妙的不爽,被排斥在外的難受。
“去辦了點事。”
寧安將羅來福的骨頭放到桌上。
血肉已經完全被藥劑溶解,骨頭與木桌碰撞發出冰涼的聲音。剛放下就有強烈刺激性氣味撲鼻而來,木頭也被滲出來的強酸給腐蝕得冒了煙。
“這是什麼?”尼爾才注意到她懷裡的東西。
“羅來福的屍骨。”
尼爾目光在寧安和她身後的斯諾德身上轉了轉,警惕道:“快進來吧。”
進入房間,門鎖上,外面喧鬧的聲音完全被阻隔。
“林之敏給它注射的東西根本不是救命藥劑,而是強酸毒型試劑。羅來福被毒劑給融化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傷口有恢復嗎?”
尼爾扯開衣領看了看,他的傷口沒有恢復,但也沒有惡化。
寧安鬆了口氣,扭頭往空房間找了一遍,沒發現林之敏:“林之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