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隻爪子是伸也不是,縮也不是。
但萬幸,他體溫好像降下來了。
寧安皺起眉頭,開始思考另一個問題——獸人是不是不容易死啊?
斯諾德這恢復速度都快趕上特效藥的效果了!
現在新的問題來了。斯諾德的高燒都退了,監測員還要不要呼叫?
扭頭瞥了眼大佬,寧安有種暈陶陶的錯覺。好像不斷有套她喜歡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伸出無數小細鉤子在扒拉她。
寧安翕了翕鼻子,收回了爪爪。
“唔,我出去跟平頭哥說一聲。”她覺得,還是不通知監測員比較好。
直覺告訴她,如果監測員找過來,大機率不會發生好事。
至少對於她一個黑戶來說,不會是好事。
甩了甩尾巴,寧安掉頭就想往外去。突然被一隻手捏住了後腿。
蹬了幾下,沒蹬掉。
寧安扭過頭:“?”
“你就這樣出去?”斯諾德終於開口了。沉寂了整整一個晚上,他的嗓音嘶啞低沉。
寧安動了動後爪子,原地蹲下:“不然?”
斯諾德沒有說話,單手撐著膝蓋慢吞吞地站起身。長腿跨出鳥巢,路過寧安的時候在她腦袋上狠狠揉了幾下,轉身消失在內洞入口處。
寧安不明所以,起身變成人形,跟上。
就看到他走出洞穴,然後將一直等在洞外,等寧安轉述病情的大威德埃爾斯給打了一頓。
這蜜獾一邊捱打一邊還大聲嚷嚷,悲憤欲死:“金獅小姐,你也沒說上將是因為發情期精神紊亂造成的高燒啊!!什麼受傷感染,你到底是不是想故意弄死我啊?!上將發情期你帶別的雄性獸人來他領地?這個傻不愣登的雄性還他媽的是我?!”
“啊?發情期?”
寧安震驚,斯諾德也有發情期嗎?
“廢話!是獸人就有發情期,上將資訊素這麼霸道地宣誓主權,瞧不起誰呢!”
寧安:“……”
“星際母艦啊!姐你再這麼亂帶節奏,我真的可能會被打死啊啊啊!!”
天邊一抹魚肚白,黎明即將到來。
寧安趴在洞口,聽著慘叫聲,雙手捂住了眼睛。
她哪裡知道什麼發情期,獸人獸人,都是有獸族血統的人類不是嗎?獸族血統是形容詞,人類才是
() 主語。是人類就沒有發情期!!()
果然我是你們py的一環嗎?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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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獾已經沒心情管寧安是不是故意,他打不過,準備跑路了。
“剛才,我已經給監測組發過定位了!最慢一天,最快一個晚上,他們就會來人!”
斯諾德的狀況不僅僅是發情期那麼簡單,血紅色的瞳孔昭示著上將精神領域的不穩定。這種情況下,是肯定會一個不小心錯手殺死侵犯挑釁他的任何雄性。
天知道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膽子!誰活得不耐煩,挑釁聯邦大殺器啊!
大威德埃爾斯小少爺悲憤,“小爺run了,再見!!”
平頭哥跑得飛快,黑褐色的小身體鑽入草叢,眨眼間就消失不見。或者應該說,斯諾德懶得追。才放任他逃了的。
天邊的一縷晨曦照射大地,寧安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嗅到的斯諾德身上好聞的味道,不是她滿腦子黃黃的液體。而是這傢伙一直在釋放資訊素?
修長的身影被天邊第一縷晨曦給拉得修長,天幕終於在斯諾德靠近洞穴的瞬間被揭開。
天光大亮。
斯諾德站在寧安的身邊,垂眸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