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金獅有點麻煩,他如果強行去制服,非常有可能會兩敗俱傷。
“要麼鎮定劑給他來一針,要麼強雌性資訊素,安撫他。”
菲利克斯跳上樹,原來站著的石頭被一爪子抓碎。
不過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剛才還一面倒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以柯拉松發瘋殺掉所有追殺他的人而迅速結束。金獅現在轉頭攻擊在場唯一的倖存者,“除此之外,他身體透支,自己倒下。”
一邊躲他一邊補充說:“但我必須說明,自己透支倒下,對他本人傷害是致命的。”
……這情況,到哪兒給他找鎮靜劑?
寧安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頓了頓,她突然反應過來,目光在這個隔層裡搜尋。
這個地方,嚴格來說,也算一個功能齊全的小型實驗室。裡面該有的藥劑和器具都有。甚至比一般實驗室的東西更齊全。寧安看著一排排還沒有完全銷燬的藥劑,她對這些藥劑的化學名不太熟練。
“你看看,哪些是鎮靜劑?”
菲利克斯快速撩了一眼,指著第四排第十六個格子:“第四排第十六個格子,裡面全是鎮靜劑。”
寧安也顧不上其他,去還沒有毀掉的臥房撕了一塊床單下來。
往地上一鋪,然後將這些藥劑全部裝走。
“找注射器。”
見她裝了就走,菲利克斯扶額,“沒注射器,你打算喂進去嗎?”
“哦哦,也是。”
一不小心,被暴走的金獅一爪揮中後背。血水瞬間噴濺,菲利克斯的臉上閃過一絲狠厲,眼睛也在一瞬間獸化:“靠!”
要不是這傢伙正處於暴走期,他絕對會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
“你快點,不然我要忍不住揍他了。”
“哦哦,你再忍忍。”
寧安翻箱倒櫃找注射器。
此時,她身後的玻璃缸中,長了腿的大腦正在試圖離開玻璃缸。
肉紅色的神經元觸手一點一點的試探,伸長,並從中間分化出一條細長的觸鬚。在寧安背對著它,蹲在櫃子下面掏東西的時候,極速向寧安的後腦勺刺來——
在它的觸鬚即將戳破寧安後腦的瞬間,被一根手指頭切斷。
那被切斷的神經觸鬚無聲的狂顫,
塞繆爾從小視窗裡鑽進來,輕巧落地。然後,蹲在了寧安的身邊:“你做事是不能一心二用嗎?再晚一點,你的腦漿都會被它給吸出來。”
寧安回過頭,才看到地上已經化成一拖爛肉的神經元。
“什麼東西?”寧安終於找到注射器了,腳踢了踢這黏糊糊的東西,“好惡心,蟲子嗎?”
塞繆爾無語地看著寧安。
寧安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才大概被他救了一命,尷尬的撓頭笑了笑。
“行了,這東西你是要撈走嗎?”塞繆爾剛才已經把上面的樓層逛完了。上面都是沙遜家族成員的房間和娛樂活動場所。除了兩個已經搬空的書房,基本沒有什麼東西。
當然,正在上面打鬥的傢伙,不在塞繆爾的眼中。
“能撈走最好,不能撈走,弄死。”
寧安本來想撈出來看看,如果有辦法帶走,請專業的科研人員解剖一下。
她總覺得,這東西會是自己上次偷走的‘燈塔水母’、‘永生’什麼的實驗的最直觀研究素材。說不定專業人員可以透過這玩意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但是如果很危險,實在帶不走,那就弄成標本帶走。
塞繆爾聽到這話笑了一下。
俊美冰冷的臉,因為這短暫的一笑。右側臉頰的彩色圖騰都彷彿活了一樣。他輕輕的走進,盯著莫名收斂了很多神經元觸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