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華南虎獸血的男人戰鬥力應該非常不錯。寧安認識大佬至今,還從來沒見過有哪個獸血人能在他身上留下傷痕。
那華南虎爪子在斯諾德胸口留下的痕跡,被雨水打溼後深得血肉翻飛。一縷一縷的血水被雨水沖刷,順著他腹部肌肉的輪廓滑下去。
滴到草地汪著的水澤裡,叮咚叮咚一個一個血紅色的圈。
寧安仰著頭,斯諾德低著頭。那雙被血色覆蓋的獸瞳緊緊地盯著她。
不屬於自身的氣息襲來,斯諾德的警報神經又一次做出了警告。
斯諾德垂眸看著寧安,雨水澆蓋下,她的頭髮溼噠噠的貼在耳後。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裡,全是信任的單純。
她好像很信任他,絲毫不擔心他會突然攻擊她。
斯諾德就不同了,他從來不相信任何人。他相信理智,相信直覺,相信智商。他本能地拒絕那種會失控的感覺,在他的潛意識裡,失控就等於危險。絞殺任何可能帶來失控危險的東西,消滅威脅——
這是刻在斯諾德基因裡的東西,不惜一切生存的本能。
但對上寧安這雙清澈又無辜的眼睛,他又想起了那個潮溼又粘稠的夜晚。
他捏著她的後頸,在月光下細細的親吻。舒服,又親密無間。
寧安在貼上他的唇後,卻沒有下一步。
她眨了眨眼睛,有點犯難,下一步到底該怎麼做。
不得不說,斯諾德不說話的時候,有一種平靜又即將掙脫牢籠的瘋感。
雨越下越大,天空也越來越暗。
天邊紫電時不時閃過,遠方雷聲陣陣。
他好像很喜歡寧安的主動,灼熱的氣息噴在寧安臉上,連冰涼的雨水都澆不涼。鼻尖貼著寧安的鼻尖,纖長的眼睫低垂著,眼底全是細碎的幽光。
那表情,帶著毫不掩飾的質疑。彷彿在說,就這?
寧安咬牙,撇過頭。兩人糾纏的呼吸燙得她心口顫動,摟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不自覺的收緊了。
“寧安,你不繼續吻我了嗎?”嗓音依舊穩得一批,忽略他眼底閃爍的剋制。
“吻!”
她鬼使神差地一躍而上,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腰腹之上。
猴子一樣掛上去,寧安頓時就後悔了。斯諾德的體溫很高,面板相貼,寧安立即就感覺到了燙。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再爬下去會顯得她好遜。
兩條細白的腿猶猶豫豫的,在斯諾德的身後纏在了一起。
斯諾德的獸瞳緩緩地豎直了起來。
……都到了這地步,她還裝什麼裝?
搞!
寧安微微張嘴,狠狠咬了一下斯諾德的下唇。
灼熱的氣息噴灑,斯諾德眼睛睜開一條縫。
視線碰觸的瞬間,寧安這菜雞的雄心壯志立馬萎掉,她麻溜地鬆了嘴。見大佬眉心細微地蹙了蹙,寧安又低頭追上去舔了舔他的下唇。舔完還嫌不夠狗腿,
畫蛇添足地吸吮了一下他的唇瓣。
斯諾德的呼吸這一瞬間沒聲了。他豎起的瞳孔在這一瞬間驟然緊縮,細微地顫動起來。
烏黑的長髮被雨水打溼,呼吸變得低沉,兩人的髮梢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水。
斯諾德腹部傷口溜出的血水與雨水混雜了,襯得他面板象牙一樣白皙。面板沾了水有點打滑,寧安掛不住在往下墜。正要鬆開的瞬間,一隻滾燙大手慢條斯理地箍住她的腰肢,將她揉進了懷中。
兩人擠在一起,碰到了傷口。斯諾德像不怕疼似的,然後,另一隻手迅速握住了她的大腿。
“額……”
冷熱交替,寧安面板迅速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斯諾德的氣息乾淨又清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