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德眉頭皺起來,將寧安背到身後,蹲下去看地上的爛肉團。
沒想到肉團都已經沒有力氣了,還不忘對他齜牙。
斯諾德仔細辨認了下,認出了這傢伙。
——是寧安那個未成年小騎士。
這小廢物點心怪不得沒在下面看到人,原來在上面被個垃圾打成這樣?
斯諾德的眉頭皺起來,不知道該慶幸自己上來的及時,還是無語奧蘭多家的小崽子這麼弱。他父親雷恩奧蘭多,是第十軍有名的殺神總長。這小子好像沒遺傳到他父親那狠辣的性格?
快速點開通訊,斯諾德聯絡了附近的尖刀營戰士。
“來一個人,快點!這裡有個小崽子生命垂危,立即準備醫療艙。”
收到訊息的戰士來的非常快,抱起地上的肉團就上了飛行器。
斯諾德手拖著寧安的臀,抬頭看了眼越來越深的夜色。
今夜格外漫長,一陣風吹過,拂動他的頭髮,刮到了寧安的臉上。寧安正難受的很,身體內又熱又疼,骨頭像是被碾碎。偏偏還有不長眼的東西不停的瘙癢,她一怒之下睜開了眼睛。
白大褂遮掩的陰影中亮起一雙幽幽的眼睛,寧安咧開嘴,低頭一口咬在斯諾德的肩膀上。
斯諾德眉頭皺了皺,面無表情地任由她咬,然後快速開啟了通訊。
在確定伊恩帶領戰士已經完全控制了駐軍基地,並關閉了阿勒法對外的衛星,直接下令:“讓馬修馬宏開啟核打擊。”
這個骯髒的實驗室,不進行核打擊不行。底下那幫東西基因程式碼已經完全被修改了,正常的生物規則都被打破。不僅擁有越戰越強的戰鬥力,冷靜如機械的判斷力,還擁有強的可怕的細胞再生能力。如果不徹底破壞掉細胞的活性,殺掉的東西還會活過來。
一天不毀滅,這個實驗室早晚又會恢復原貌。
斯諾德抬手拍了拍啃他脖子的腦袋。寧安在咬了他幾口後,開始舔他。柔軟的舌頭像吃甜品一樣慢慢的舔舐,斯諾德被舔的頭皮發麻,面無表情的攏緊了衣服。
嗯,他們應付蟲族已經竭盡全力,沒有必要再為貪婪的人付出不必要的血的代價。
斯諾德緩緩地眯起了那雙橙金色的獸瞳,嘴角露出了森然的殺意:“主星那幫傢伙,不給他們一點深刻的教訓,還真是以為自己是造神的上帝。”
伊恩早就在等待命令,不過此時面露難色:“……
() 不過長官,紅線區有錫伯納爾的學生。”
“聯絡他們,讓他們儘快撤離。”
伊恩當然知道,現在的問題不在這,“第四軍的駐軍跟錫伯納爾的學生打起來了。艾姆布魯克那個瘋子竟然下達了滅口的命令。他們的特戰隊員現在正埋伏在紅線區,準備將這群師生全部屠盡。上將,我們要跟第四軍正面衝突嗎?”
對此,斯諾德早有猜測。
阿勒法這個地下實驗室達到現在這個規模,研製出這麼多噁心的蟲人。沒有個一百年,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成果。而這些東西能藏在地下一百多年,要說一點端倪不漏更不可能的。阿勒法可不是偏遠荒星,這地方礦產資源豐富,生物資源更是令人垂涎。從古戰場時期就建設了軍事基地。
這種非法實驗一直沒傳奇怪的聲音出去,只能說跟當地駐軍脫不了關係。瞞得比較緊。
說起來,這個阿勒法古戰場的駐軍權,是三百年前才交到了第四軍的手中。
“亨利穆理那個老傢伙,前段時間讓第四軍特戰隊假裝星際海盜在禁武帶伏擊零號部隊軍艦。他都不想跟零號部隊和平共處,難道我們還怕他們不成?”
斯諾德眼中的殺意若隱若現,毫不掩飾對這群老傢伙的厭惡。
“不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