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瞌睡的顧吉聽到這話,回答道:“說什麼說,腰牌都給了,說明人家早就知道了,而且本少爺回自己家,她管得著嗎?”
說著,顧吉打了一個哈欠,“到家門口再叫我,我要睡會兒,這轎子晃的人犯困。”
顧吉現在不想聽到那個害自己昨晚失眠女人的事情。
小蘭見狀,也只好閉嘴。
不多時,車隊經過一家酒肆。
酒肆二樓的一間房間裡面,三男一女四人手持酒杯,喝著“燒尖”,目光審視著即將路過的豪華輦轎。
其中那名身著紅衣,帶著青色面紗的年輕女子,向著身旁長相儒雅的中年男人詢問道:“那轎子裡面的是什麼人?這麼大排場?”
女子看著樓下紛紛為輦轎退居道路兩旁的乾元百姓,以及那轎子後方押運的貴重禮品和眾多帶刀侍衛,不由得有些好奇。
乾元的繁華程度,果然不是他們草原部落能夠比擬的。
“這是御林軍,從宮裡出來的,那方向是鎮國公府,想必裡面坐著的,是乾元皇帝幾日前新迎娶的貴妃,顧穆清的大女兒。”
中年男人回答了女子的問題。
女子聽後,臉上不由得湧起一絲淒涼之色。
“顧穆清的女兒?也不知是何等樣貌?”
說著,女子將手中的酒杯伸入面紗之下,隨後一飲而盡。
中年男人則是撫了撫自己的鬍子,看著樓下的轎輦,感概道:“沒想到那位乾元將軍,竟也需要依靠這種手段來穩固自己在朝堂上的權力,可嘆啊……”
他們幾人,正是韃靼國派來乾元的使者。
中年男人重新將視線收回,轉而看向一旁的紅衣女子。
“三公主,別忘了此次前來的目的,大汗讓您與乾元和親,也是迫不得已,草原已經一年沒降雨了。”
紅衣女子沉默半晌沒有說話。
由於數年之前,乾元國與韃靼國打了一場持續了近兩年的戰爭。
在顧穆清的指揮下,致使草原上的部落直到現在都還沒緩過勁。
如今又突然遭逢百年一遇的大旱之年,草原上從去年秋收到現在,已經快一年沒降過雨了。
乾旱,致使依靠草原放牧的韃靼人無法生存,在這樣下去,除了繼續發動戰爭南下,別無他法。
但多年前那場戰爭的失敗,致使他們已無力在打一場入侵戰爭,大汗不得不向乾元做出妥協。
沒一會兒,顧吉的轎輦行進到了這家酒肆的正下方。
紅衣女子看著窗戶下經過的轎子,在酒精的作用下,腦袋不知是哪根弦沒搭上,突然想要看這位貴妃的長相,以此鑑定乾元皇帝的喜好。
於是手一抽,便將酒杯向下扔了出去。
而一直跟在顧吉轎子旁邊負責護衛的小竹,看到轎子頂部突然襲來的“暗器”,立馬拔出自己隱藏在腰間軟劍。
緊接著,躍起後一劍揮出,將那盞酒杯劈成了兩半。
伴隨著兩瓣杯子落地的碎裂,小竹看向酒肆上方,嬌呵一聲,“什麼人!膽敢襲擊鎮國公府!”
出門在外,貴妃的名頭顯然不如她們家鎮國公的威名好使。
伴隨著小竹的怒斥,車隊也隨之停了下來。
一眾御林軍立馬拔刀做出警戒,將顧吉的轎輦團團包圍。
而此時顧吉卻是絲毫不知道外面的騷亂情況,依舊在轎子裡面呼呼大睡。
“三公主,你這是做什麼?”
看到自己公主的行為,那名長相儒雅的中年男人頓時大驚失色。
顧吉出宮,除了他本身的四個侍女,還有兩支一共三十人組成的御林軍負責一路上的護衛工作。
一支負責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