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名聲相較於皇室稍微差上一籌罷了,但也更加自由。
他顧山河做大元帥的時候,那可是聽調不聽宣的,上了朝堂,除了皇帝南宮問,哪個文官武將敢說他顧山河一句不是。
但凡有人敢在他面前吆五喝六的,顧山河就敢當場把對方給揍一頓,誰來都不好使。
結果現在這傻小子竟然面對一個小皇帝都唯唯諾諾,在京城待個幾年還給一幫子文官給說啞火了,丟盡了他們顧家的臉面。
還沒等顧吉開口,這時一旁的南宮婉率先上前和顧山河打起了招呼。
“南宮翎,拜見顧國公。”
顧山河這才將視線從自己的漂亮好大孫上挪開,望向一旁和自己孫子差不多大的小皇帝。
“你就是那南宮翎?小昊子的兒子?”
聽到老人叫自己的父皇為“小耗子”,南宮婉也不由得嘴角抽動,點了點頭,“正是。”
顧山河微微嘆了口氣,“節哀順變,小昊子和他老子一樣,都走的早,如今這乾元,也就剩我一個老傢伙了……你小子身體如何?”
南宮婉連忙回答道:“翎兒身體無異,並無遺傳至父皇的胸痺。”
顧山河聽後不由得一愣,隨即有些疑惑地盯著小皇帝看了一會兒。
下一瞬,突然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即便是已經快二百歲的高齡,但對於這片大陸的人來說,也才尚處中老年。
恐怖的速度,令南宮婉這個劍道宗師實力的強者都沒能反應,就被人相距五米開外近身了。
這要是放在戰場,她已經死了。
只見此時顧山河卻抓起她的手腕,把起了脈。
隨後一臉驚訝地看著眼前之人,“你竟是名女子?”
難怪沒有遺傳到南宮家的胸痺之症。
見自己的女兒身剛來就被人識破,南宮婉也是愣在了當場。
“用不著瞞老夫,你這位置該坐就好好坐,老夫不許,誰也動不了你們南宮家,放心好了。”
顧山河擺擺手,重新回到剛剛的座位上坐下,只不過面色變得有些陰沉。
顧吉則是和南宮婉相互看了一眼。
隨即顧吉率先對著身旁的皇帝做了一個“請上座”的手勢。
把顧山河右手邊的座椅讓了出來,自己則屁顛屁顛的跑到老人身後替其按摩肩膀。
“爺爺,這件事我爹都還不知道,還是您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
面對顧吉的奉承,老人輕哼一聲,“你小子,現在油嘴滑舌,以後有你好受的。”
隨即,又望向一旁的孫媳婦,不由得嘆了口氣,“沒想到那老傢伙,死了都要和他兒子做局坑老夫一把。”
南宮婉走到座位前坐下,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忙詢問道:“顧國公大人何出此言?”
顧山河此時則是拍了拍顧吉的手背,示意他停手,隨後對著一旁的皇帝道:“你以為誰都稀罕那位子?”
顧山河不禁望向前方的庭院,回憶起了往事。
“想當初,我和你爺爺一同打天下的時候,為誰做皇帝有過爭論,丫頭,你猜當時是誰贏了?”
南宮婉愣了愣,同樣回憶起了自己小時候,皇爺爺和她說過的話。
“婉兒,爺爺這次就靠你扳回來。”
南宮問當時總是喜歡抱著她自顧自的說著這句話。
南宮婉當時完全不知道這話什麼意思,直到現在她也不能理解。
“我猜,應是您贏了。”
南宮婉回答道。
南宮問的武藝不算強,直到薨逝時也才剛步入劍道宗師不久,與顧山河相比,實力差得太遠,除非比拼文試,否則不可能贏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