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她和你放在一起比較。”
綠珠只被他這句話給說的面上立時灰敗一片,眼中原本只是裝樣子的眼淚水紛紛的落了下來。
“公子,”見沈綽轉身要走,綠珠再也忍不住,連忙兩步衝了過去,伸出雙臂環住了他的腰,哭著說道,“綠珠願不求名分,只願能日日在公子身邊侍奉就心滿意足了。”
但沈綽卻是很不耐的掰開了她的雙臂,隨即也沒有轉身,只是背對著她極其殘酷的說道:“你是綠珠,我卻不是石崇。我來你這裡尋歡作樂,是付了銀子的。怎麼,你見著我手裡有大把散漫的銀子,人又是生的俊俏,慣會軟語溫存,哄你開心,你就存了這樣的心思?但大家只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若是真的認真了,那反而就沒什麼意思了。“
說罷,不再理會她,伸手拉開兩扇合起來的門,一徑的去了。
出了這綺紅閣的大門之後,沈綽揹著雙手,只在街上慢慢的走著。
暮秋初冬的風,刮在身上雖然並不是刺骨的寒冷,但依然還是有幾分微微的寒意的。
沈綽在想著,這些日子他為何總是會想起簡妍?甚至剛剛當綠珠言語之中問著他心中的姑娘是哪家秦樓楚館的姑娘時,他忽然的就覺得怒不可遏。
那樣性子執拗倔強的姑娘,怎麼可能會是如同綠珠一樣的存在?她就該是驕縱的性子,被人讓著,哄著,讓她能發自內心的展顏一笑。又或者是閒來無事的時候逗逗她,看著她跺腳板臉生氣的嬌俏模樣,然後氣極了的時候,伸了她自認尖銳的爪子就來撓他。
想到這裡,沈綽不由的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臉頰。
那日在玉皇廟裡被簡妍一蒲團砸在臉上,雖然他這右臉頰上立時就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出來,且還流了血,看著甚是駭人,但隨後請醫用藥,也不過十來日的功夫就好了,且還是疤都沒有留一個的。
只是縱然是如此,現下他伸手摸著自己右臉頰的時候,眼前依然恍惚可見簡妍當時氣極了的模樣。以及那時候她真誠的對他道歉,說著她要對這件事負責,醫藥費由她來出之類的話。
沈綽想到這裡,不由的就笑了。
倒是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簡妍了啊。只是她身處徐宅,輕易並不出門,便是想見她也實在是不易啊。
他想得一想,隨即便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來。
沈進正跟在他身後的三步遠的地方,一見沈綽停了下來,轉身望著他,他立即往前緊走了兩步,垂手恭敬的問著:“公子有何吩咐。”
沈綽的吩咐去:“你現下立時就回去,遣個伶俐的小廝立即動身去徐宅門口蹲守著,探聽下徐家家裡的那位表姑娘,名叫做簡妍的,何時會出門。而後速來報我。”
沈進答應了,轉身自去辦這事了。
而兩日後,那小廝就來回報,說是他已是探聽得,周元正周大人的侄女周盈盈下了帖子,邀請那位簡姑娘明日來這京城裡的夢墨齋裡同來看字畫,那簡姑娘已是應了,明日上午就會過來京城這邊。
沈綽伸手扣著桌面,心裡想著,她這交友手段也是夠厲害的啊,竟是連周元正的侄女都結交上了。只是有這周盈盈在,後日他倒也並不便就去夢墨齋裡守候著。
想得一想,他忽然就笑了。夢墨齋裡他是去不得,只是什錦閣他卻是去得的。
既然來了京城一趟,好歹也是自己的鋪子,沈綽就不信簡妍會不去什錦閣裡看一眼。
而簡妍同周盈盈自夢墨齋的門口分別之後,隨即確實是帶著白薇來了什錦閣。
因著前兩次都是周盈盈下了帖子到徐宅裡給她,徐宅裡的一眾人都知道她現下極是得周盈盈的青眼,吳氏等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為著她要來京城赴周盈盈的約,吳氏還特地的吩咐了下來,但凡她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