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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青娘眼眸輕轉,嫣然一笑,依稀還是那年站在那裡巧笑倩兮的少女。
李翼心絃被觸動,於是忍不住的便又坐的離聶青娘近了一些,柔聲的同她說著話。
而不遠處,婉姨娘正藏身在一株一人合抱的香樟樹後面,手中緊緊的攥著手絹,抬頭望著涼亭上正淺笑低語的李翼和聶青娘二人。
作者有話要說:
甜蜜會面
婉姨娘最近一直都覺得心中堵的慌。
先是那日她無意之中看到李翼和聶青娘坐在山子上的涼亭裡,兩個人都是面上帶了笑,湊的極近的在一塊兒說著話,後來這幾日裡她聽得前院的小廝和這園子裡的丫鬟說,國公爺這些日子是每日必要去雅安居同著夫人,姑娘和世子爺一塊兒用膳的。且用完膳之後國公爺也不急著走,只是一家人坐在一塊兒閒聊天,或是聽著姑娘撫琴,或是同著世子爺講一講他以往的事,瞧著極是和樂融融的。所以那些下人紛紛的都說,許久未曾見到國公爺如這段時日這般的高興了。
婉姨娘聽了,只氣的摔了一隻汝窯的雨過天青色茶盅。
她生氣倒不是因著李翼同聶青娘之間的感情修復如前。她也是近四十歲的人了,當初也並不是因著和李翼有情才給做妾的。無非也就是李翼看上了她,進而對她的父親說了,她父親便將她當做個物品一般的,顛顛兒的就送了她到李翼身邊。所以她對李翼又能有多少感情呢?且人活到了她這個年紀,半輩子都過去了,愛情這兩個字完全就只是笑話而已,還較得個什麼真?
她氣的是,李翼現下同著聶青孃的感情好了起來,且她聽得丫鬟說聶青孃的病最近也是日漸的有了起色,怕不是很快的聶青娘就會來奪她掌家的權利?而寧王現下尚且還只是個王爺,所以她的宜姐兒現下也就只能是個王爺的侍妾,而不是皇帝的嬪妃,不然她何至於要害怕聶青娘?
她這邊正自心中煩惱著,偏偏李念蘭還氣沖沖的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到了椅中,然後就開始抱怨著:“姨娘,安平侯夫人的小女兒今日生辰,可安平侯府竟然只下帖子請了簡妍一個人過去,提都不提我的,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她簡妍是咱們鄭國公府的女兒,難不成我就不是了?姨娘,你說這算是個什麼理?安平侯府這也太欺負人了。”
說完這個,她又開始喋喋不休的說簡妍近來又是做了什麼新衣裳,買了什麼新首飾,爹爹如何和她親近之類的話,且聲音也是越來越大,神情也是越來越激憤。
婉姨娘原就是一口悶氣堵在胸口的,這當會又被李念蘭這麼一吵鬧,他立時只覺得偏頭痛的毛病又犯了,半個頭都麻了。
偏生李念蘭還沒有個停歇的時候,依然還在那繼續的數落著簡妍,於是婉姨娘再也忍不住,開口就喝道:“閉嘴。”
她猛然的這一大嗓門只把李念蘭給吼的僵在了當地,抬頭驚詫的望著她。
婉姨娘卻是又在怒道:“你眼皮子怎麼就這樣的淺?既是知道簡妍近來得你爹爹喜歡,你就該沒事多去你爹爹面前獻獻殷勤,討你爹爹的歡心才是,你只管在我跟前埋怨有個什麼用?且簡妍算得什麼?她再是國公府的嫡女,再是有樂安鄉君的封號,可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個女兒,將來是要出嫁做別人家的媳婦的,能威脅到你什麼?又能妨礙到你什麼?最重要的是李信,你明白不明白?李信才是真的威脅妨礙到了你哥哥的前程。若是沒有了他李信,這國公府世子的名號就只能是你哥哥的,將來這鄭國公的爵位也只會是你哥哥的,你明不明白?”
李念蘭已經被她這番話給說的有些發懵了,囁嚅著雙唇叫了一聲:“姨娘”
婉姨娘這時恨鐵不成鋼的望著她,心裡只在想著,我怎麼生了這樣的一個蠢貨。可到底這樣的話她還是沒有說出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