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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仲宣被她這樣一望,只覺渾身火熱。
“你若是這樣子一直望著我,我是會受不住的。”他的聲音低啞的緊,一雙眼也是較往日越發的深邃了,“趕緊的別過頭去,不然待會任憑你再是如何的討饒,我可都是不會放過你的。”
簡妍一聽,雙頰上立時便飛了兩片紅暈起來。
但她到底還是依言別過了目光去,雙手緊緊的握了被子,只是望著被面上繡著的一雙戲水鴛鴦。
徐仲宣這時卻是披衣起身下了床,繞過屏風,自桌上拿了兩杯酒過來。
合巹酒還沒有喝呢。
他將一雙酒杯放在了旁側的小方桌上,然後扶了簡妍起來。
怕她冷,便用被子緊緊的裹住了她,然後傾身拿了一杯酒給她。
簡妍接了過來。
只是這樣冬日的上午,酒杯裡的酒也是冷的,她並不是很想喝。
但徐仲宣其他事都是依得她的,這事卻是斷然不依的。
他半是逼迫著,半是柔聲的哄著,到底還是讓簡妍將這一杯酒都喝了下去,還說是昨夜掀了蓋頭之後兩個人就該喝的,倒是一直拖到了今日上午。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簡妍就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
昨晚是誰那樣的猴急了?掀開了蓋頭之後,不過同她說的那樣的一句話,隨後便那樣迫切的親吻著她,又將她抱上了床,那樣的耳鬢廝磨。便是他進去之時,她那樣的痛的時候,他也只是緊緊的抱著她,柔柔的親吻著她,安撫著她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可到底並沒有如她哭叫著讓他出來的那樣退了出來。
徐仲宣被她這樣殺氣騰騰的一瞪如何會不曉得她心裡在埋怨什麼?
於是他輕笑一聲,湊近了過去,咬著她的耳珠,聲音越發的低啞了下去,只說著:“這都是遲早的事。早一日忍過了那陣痛去,往後便再也不會痛了。”
簡妍默然。
到底要不要告訴徐仲宣,她其實以前也是閱過小huang書的呢?電腦硬碟裡這樣的文可是有個幾百兆的。而且影片什麼的,她也是舍友一直偷偷摸摸的看過幾部高畫質□□的喲。
但是這樣的事,看別人是另外一種感覺。彼時縱然再是覺得口乾舌燥,兩聽涼茶灌下去也就完了,可輪到自己身上,又是一種別樣的感覺。
所以簡妍此刻還是覺得害羞啊,壓根就不敢抬眼去看徐仲宣。
他怎麼就能那樣的坦然呢?而且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那樣的高興,眉眼之間是掩都掩不去的笑意。
因著是新婚,兩個人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喜慶的顏色。
徐仲宣著了一身絳紫色的圓領錦袍,難得他穿著這樣的顏色依然還是給人一種俊逸非凡的感覺。
簡妍身上穿的則是桃紅的緞面撒花襖,大紅的馬面裙。
馬面上用金線繡了兩隻展翅鳳凰,凌空于飛一樣。
這樣的一套衣裙都是徐仲宣早先就置辦好了的。簡妍覺得未免有些奢華太過,但徐仲宣卻總是恨不能將這天底下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她一般,所以這樣區區的一套衣裙在他看來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除卻衣裙,還有首飾,徐仲宣也是給她置辦了許多。
現下四月在給她梳著百合髻,徐仲宣則是傾身在首飾盒裡挑挑揀揀著她今日要帶的首飾。
海棠珠花步搖,金累絲銜珠蝶形的簪子,大紅色的堆紗絹花,徐仲宣一一的將他挑選的這些首飾給簡妍簪在髮髻上。隨後他又拿了眉筆,笑著說道:“古時張敞給自己的妻子畫眉被傳為閨閣美談,今日我也要來給我的妻子畫一畫眉。”
其實昨日簡妍便已細細的修過眉了,今日又何須要再畫呢?但這樣的事原就是一件閨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