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藥汁。
有騰騰的熱氣升了起來,撲在她半低垂著的如玉容顏上。
徐仲宣還不死心的想要勸服簡妍,讓他不用喝這碗藥汁。只是他這才剛開口叫了一聲簡妍,就見簡妍緩緩的抬起了頭來,唇角微勾,對著他扯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出來。
徐仲宣忽然就覺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自尾椎骨那裡迅速的竄起,然後散入四肢百骸全身各處。
好可怕的感覺。
而這時簡妍已經是將那碗藥遞到了徐仲宣的面前來,笑著挑眉問道:“你是要自己乖乖的喝吶,還是要我親自動手給你灌吶?”
徐仲宣艱難的吞嚥了一下,而後弱弱的說著:“我覺得用灌這個字眼不大好,還是用喂字比較好。不然你餵我喝?不是用勺子喂。是哺,烏鴉反哺的哺,你明白是什麼意思的吧?那樣就算是再苦的藥我都是願意喝的。”
說罷,目光灼灼的望著簡妍。
簡妍都給他氣笑了。
還跟她這玩起摳字眼的遊戲來了?要他喝個藥都這麼多的要求,現下到底是誰病著吶?
於是她索性是將碗裡的勺子拿了出來放到了一旁的小方桌上去,然後手中端了藥碗,一膝半跪在了床沿上,傾身過去,一手抵住了他的肩,就將藥碗湊到了他的唇邊去。
“喝。”她挑眉低喝,面如金剛怒目。
徐仲宣哪裡敢違抗?說不得也只能閉了雙眼,張開嘴來,任由著簡妍給他往口中灌藥。
只是他的舌頭從小便對苦的東西極其的敏感,所以以往都壓根不怎麼碰有苦味的東西。這當會這樣一大碗苦的都不曉得該怎麼形容的藥汁猛然的一灌了進來,他下意識的就想吐。
但耳邊又聽得簡妍冷聲的在喝著他:“嚥下去。”
徐仲宣只好心一狠,只當自己的舌頭不存在一般,咕咚咕咚的就將那一碗藥汁悉數都給嚥了下去。
不曉得何時藥碗被拿開了,緊接著有柔軟的雙唇壓了下來。
柔軟靈活的舌,細細的舔去他唇邊所有的未來得及嚥下去的藥汁,接著又撬開了他的唇齒,小心翼翼的探了進去,將他齒舌間的苦味也一一的舔了去,唯留淡淡的茉莉幽香縈繞在唇齒之間,經久不散。
徐仲宣渾身如遭電擊,全身都硬成了一塊鐵板。
這是簡妍 還是甜蜜
等徐仲宣再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半夜了。
旁側小方桌上放著一盞青花花卉八方燭臺,罩了畫著翠竹青石的紙罩子,裡面的紅燭還在亮著。
徐仲宣在枕上轉過頭來,就見簡妍正傾身趴在床沿上睡著了,手側還放著一本半開的書。
想來她先前就是這樣一直坐在床邊,一面守著他一面看書。到後來約莫是支撐不住了,便趴在被面上睡著了。
有夜風從窗子的縫隙裡掠了進來,燭光搖曳中,簡妍的側臉看起來柔和通透如玉。而她雙目輕輕的闔著,睡顏更是安寧平和。
徐仲宣靜靜的望著她,歲月靜好這四個字自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緩緩的泛起,終至漸漸清晰。
他起身坐起,俯身垂頭,在她的側臉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隨後便含著她柔軟紅潤的唇瓣,慢慢的吸吮著。
窗外夜風拂過,一庭月色,照滿書窗。
一切都美好的如這燭光月光織出來的一場美夢。
原本簡妍用完晚膳之後,見著徐仲宣自打喝完藥之後一直都在熟睡,心中終究是放心不下。所以即便是四月催促著她去歇息,她依然還是沒有走,反倒是在屋裡的書架上尋了一本自己愛看的書,隨後便掇了只繡墩在床頭,這樣就可以一面看書,一面陪著徐仲宣了。
後來神思睏倦,她便拋開了手裡的書,伏在床沿上睡著了。她也不曉得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