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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仲宣忙快走了兩步,閃身攔在了她的面前。
簡妍原就走得急,徐仲宣又是閃的快,於是這一個沒注意,她就但見得眼前人影一晃,隨即她便撞到了徐仲宣的懷裡去,只撞的鼻子都有些痛的了。
而徐仲宣也是怕著她撞到自己的懷裡撞痛了她,便也伸了雙手過來扶住了她的雙肩。
夏日的衣裳原就輕、薄,且男子的體溫原就較著女子的高,於是簡妍一時就只覺得自己兩邊肩膀被徐仲宣按住的那裡火燒似的發燙。
於是她忙後退了兩步,躲開了徐仲宣的雙手,可一張臉卻是越發的紅了起來,天邊的晚霞似的。因見徐仲宣又正好攔住了她的去路,便抬眼瞪了他一眼,輕斥了一句:“讓開。”
徐仲宣但見她一張臉兒桃花似的嬌妍,眼波流波之間,薄怒輕嗔,一時竟是覺得半邊身子都木了,只是固執的說著:“不讓。”
簡妍:
瞧這情形,他還打算給他來耍無賴這一招啊。方才對著祝嬤嬤的時候不是挺乾脆利落的嘛,怎麼到她這兒就這麼拖泥帶水的了?
但她也無可奈何。兩相對比,若動手的話,她也定然會是弱勢的那一方。於是她也只能是挑了眉,面帶不虞的瞪著他。
而徐仲宣被他這一瞪,方才對著祝嬤嬤時的那份冷漠陰沉早就是飛到了爪哇國去了,只是低聲下氣的對她解釋著:“祝嬤嬤說的那些話我先前並不知。我也並不知曉祖母會有這樣的心思,你,你別生氣。”
簡妍心中忽然就有些怒了。
她在想著,自己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呢?明明一直說著要遠離徐仲宣的,可臨了在他的面前卻又這樣藕斷絲連,拖泥帶水的,這讓徐仲宣見了可怎麼想呢?既做了女表子,可又想著要立牌坊的,說的可不就是她這樣的人?且吳氏給不給徐仲宣塞房裡人又關她什麼事呢?她倒是沒來由的生得個什麼氣?
她很是惱恨自己這樣拎不清現下的狀況,於是就冷了一張臉下來,想著要斷了徐仲宣的念頭,也徹底的斷了自己那份不該有的念頭。
於是她便冷言冷語的說著:“大公子這話就說差了。我倒是有什麼好生氣的呢?這原就是您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哪裡犯得著來管?更犯不著生氣的了。”
頓了頓,又說著:“我來了已是有些時候的了,現下是該告辭的了。勞您待會對寧兒說上一聲,只說我有事,便先回去了,待會讓她自己自行回去也是一樣的。”
說罷,竟也是不理徐仲宣,往旁側走得兩步,繞開了他,直接自己掀了簾子就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另外,會不會覺得女主有點作了呢?我有點把握不好她現在的心理狀態。有點動心,可又患得患失,然後就造成了一會和徐仲宣好,一會又和他惱的意思?身為大媽的某月表示,少女的心思你別猜,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錯點鴛鴦
祝嬤嬤回到松鶴堂的時候,吳氏正歪斜著身子躺在羅漢床上抽旱菸。
紫竹絞絲雕花的煙桿兒,瑪瑙菸嘴兒,熟銅煙鍋子裡面裝的是金絲菸草。一個小丫鬟正站在她身旁,伸手拿了燃起來的紙眉子,小心翼翼的去點著煙鍋子裡面的菸草。
待菸草點著了之後,吳氏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噴了一口青灰色的煙霧出來,於是她的一張臉立時就隱在了這層煙霧之下,影影綽綽的很是看不分明。
祝嬤嬤走上前兩步,對著吳氏屈膝行了禮,叫了一聲:“老太太。”
吳氏眼睛也沒有睜開,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就慢條斯理的問著:“都送過去了?”
她說的這個都,自然既是指那人參、燕窩和阿膠這三樣補品,也是指明珠這個人。
祝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