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現下經由他這樣一問,簡妍立時就覺得自己已經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能不餓嘛。先前被他那樣荒唐的按在書案上折騰了一番,累的她隨後頭挨著枕頭就睡了,體力透支了不說,晚膳都沒有用的。
思及先時的情景,簡妍面上又覺得有些發燙了。
於是她便抽回了被徐仲宣握著的手,微抬了下巴,眼睛斜著他,只說著:“你說我餓不餓?”
徐仲宣輕笑一聲。
他也曉得先前是他孟浪了。但他也不曉得為什麼,自打昨夜嘗過了那樣的滋味之後,他隨後竟然是再也無法剋制自己的了。
這當會聽得簡妍有責怪他的意思,他忙俯身過去親了親他,隨後便道:“早先我已是讓四月拿了些糕點來。現下我就去拿過來。”
說罷,他便起身,拿了衣架上搭著的羊絨大氅穿了,隨即便將桌上拿著的大漆罩盒提了過來。
揭開了罩盒的蓋子,見裡面放著一碟子梅花糕,一碟子桃酥,還有一碟子白糖蒸糕。
簡妍拿了一塊白糖蒸糕吃。只是這個是熱的好吃,冷了滋味就不如何了。所以她吃了一口便沒有再吃,直接遞給了徐仲宣,同時微抬下巴,面帶笑意的就說著:“來,小宣子,賞你了。”
在這個以夫為天的時代,想來是沒有妻子敢這樣同自己的丈夫說話的。但徐仲宣聽了也不惱,還真的伸手將那塊白糖蒸糕接了過去吃了,隨後還笑道:“謝夫人賞賜。”
簡妍瞬間就覺得,她 上元燈節
簡妍和徐仲宣在通州過完舊曆新年之後就回了京城。
兩個人剛成親,需要置辦的東西自然是很多的。雖然先前徐仲宣自己也置辦了一些,但他一個男人,這些方面自然是沒有女人心細的,所以簡妍自回了京城之後,少不得的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於是不過兩三日的功夫,徐仲宣便發現自己的這個三進小院大變了個樣。
臥房裡向來素淨的青色帳幔換成了銀紅色的蟬翼紗,遠遠望過去,如煙似霧一般。案上也新添置了一盆清水養著的水仙。因著現下天氣較冷,尚且還沒有開花,萱草似的碧綠葉片中間不過都是些花苞罷了。個別的開了一半兒,隱約可見裡面鵝黃色的花蕊。至於屋內的其他地方也增添了許多陳設。
而當初親手繡的那副荷葉錦鯉圖,簡妍也是特地的翻找了出來,請人做成了一架紫檀木架的屏風放置在屋子裡,取代了原先的那架素色的白紗披風。隨後她又讓徐仲宣畫了四幅花鳥畫兒出來,拿到店鋪裡請人裝裱之後掛在了牆上。
這樣牆上便不再是素白一片了,好歹是沖淡了一些屋子裡原有的清冷氣息。
只不過畫著這些畫兒的時候,徐仲宣非要拉著她一起畫。
冬日雖然寒冷,但屋內攏著火盆,徐仲宣又那樣的站在她的身後,伸手握著她拿湖筆的手,說是要和她一起來畫這些畫,但暗地裡被他佔了自己多少便宜去?
這樣倒是一些兒都不冷了,只是隨後她被他抵壓在書案上肆意妄為的時候,簡妍一偏頭,看到的就是窗外柳絮似的飛雪。
但徐仲宣猶且覺得她做這些事的時候還不夠專心,懲罰似的一直不停的輕咬著她。
於是這樣的幾幅畫,足足的畫了個好幾日。
到得後來總算是畫好了,裝裱好之後也便掛到了牆上去。
按照徐仲宣的話來說,以往這所院子不過是他在京城裡的落腳之處罷了,每日散值之後回來也是冷冷清清的。但是現下,自從簡妍來了之後,這樣的一裝扮,每次當他走進屋子裡來的時候就有了一種煙火紅塵,回到家的感覺。
隨後他又親吻著簡妍的臉頰,只低聲的笑著說,最重要的是因為有你在這裡,所以他才會有家的感覺。
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