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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請君入甕
李念宜正在同婉姨娘訴苦。
“近來王妃對我越發的冷麵冷語了,竟是連我和連哥兒的月例銀子都拖欠的。何苦來?還不是因著她自己生不出兒子的緣故。只是那王府裡的人都是一雙勢利眼,行動只看銀子的,我和連哥兒若是想過的好一些,竟是要用銀子去打點那些下人呢。娘,你可得幫幫我。”
李念宜也算是個爭氣的。雖然寧王有正王妃,也有侍妾若干,但她卻是一舉就生了個庶長子出來。而自然,這庶長子就是她的底氣,但不消說,寧王妃是萬般的看她不順眼的,行動處不是給臉子,就是在該得的份例上剋扣她的。
而她這番話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和婉姨娘要銀子。
李翼只有國公的爵位,卻沒有實權,一年的俸祿有限。且李念蘭畢竟只是個庶女,又是給寧王為侍妾的,所以當年她的嫁妝也有限,這些年中倒是時不常的就會回來找婉姨娘要銀子。
若是往常,但凡她開口,婉姨娘定然是會給的。只是現下
婉姨娘就為難的說道:“你也曉得,近來掌家的權利被那小蹄子給牢牢的握在了手裡,我竟是碰都碰不得一下的,又哪裡有什麼進項了?不過就是每個月的二兩月例銀子罷了。就這,這個月的還沒有給呢。我遣了丫鬟去問,那小蹄子說是國公府裡的銀子都花在為她娘辦喪事上面了,現下公中是沒銀子的,大家都節儉些過罷。這不,你瞧,這些日子我吃的飯菜竟是連個油星都瞧不見的呢,淨是素的了。”
李念宜聞言皺了眉,只問著:“娘你為何不對爹爹說這事?定是那小蹄子藉著掌家的由頭,故意的剋扣您的用度呢。對爹爹訴訴苦,讓爹爹好好兒的責罰她一頓。最好是將她掌家的權利收回來,重新的交給你才是好的。”
只要有了掌家的權利在手中,隨意的在哪裡落一抿子不是銀子?
婉姨娘卻只是嘆氣:“上次因著夫人的兩個孃家兄弟打罵了國公爺一頓,國公爺對著我和蘭兒就較以往冷淡了不少,竟是都不想見我們的。有兩次我倒是去了前院,求著要見你爹爹一面的,可是不曉得哪裡來的一個冷麵侍衛,只說國公爺病著,大夫說要靜養,誰都不見的。我待要硬闖,可他竟是寒著臉就直接拔了刀出來,我也就只得回來了。“
李念宜聞言,眉頭一時就皺的越發的緊了。
因著方才她想去見李翼,也是被一個冷麵侍衛給阻攔了。給的理由也是國公爺病著,大夫說要靜養,誰都不見的。
但她手頭終究是缺銀子的,所以她停頓了片刻之後,便又道:“娘,你手頭應當還是有銀子的罷?那些年你掌家的時候,拿了下人的月例銀子出去放高利貸,哪個月沒有個幾百兩銀子的進項?且你還有個田莊和兩個鋪子,每個月也應當是有進項的吧?你能不能現下給我一筆銀子?等往後寧王繼承了皇位,我做了貴妃,這些銀子我自然是會百倍千倍的還給您的。”
她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婉姨娘止不住的也開始訴苦了。
“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去年我求著你父親,好不容易的才給他在五城兵馬司裡謀了一個職位,只指望著他能上進,可是誰曉得到底還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性子。前幾日他灌多了黃湯,又在幾個狐朋狗友的攛掇下,瞅見街上有一個美貌的村姑在賣菜,竟是上前去調、戲人家了。誰曉得那村姑竟是個性子烈的,當場就撞牆死了。那村姑的家人鬧上了公堂,你弟弟進了牢獄。這事我也是不敢對你爹爹說的,你爹爹那個火爆性子,若是曉得了這事,只怕都會直接打死你弟弟的。說不得,我也就只能拿了身邊這些年攢的所有銀子,託了人去衙門裡上下打點,只盼著能救你弟弟一命。只是偏偏衙門收了銀子還是不放人的,我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