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答的?”
“奴婢不過是覺得有些兒累,所以就有些走神罷了。”柳嫂忙陪著笑,又說著,“姨奶奶方才說了些什麼話?可能再對奴婢說一次?”
婉姨娘也並沒有疑心到其他的上面去。畢竟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柳嫂跟著她奔波了一日的了,勞累也是應當的。
於是她便喚了旁側的小丫鬟掇了個小杌子過來讓柳嫂坐。柳嫂自然是不敢坐的,再三謙讓推脫不過之後,方才半個屁、股落在了小杌子上。
柳嫂是婉姨娘的心腹,且是個靈活的,婉姨娘做事很是用得上她,所以對她倒也還客氣。
於是當下婉姨娘又細細的將自己擔心的事說了一遍。柳嫂聽了,想了想,而後便道:“這事姨奶奶卻是不用擔心的。”
“這話怎麼說?”婉姨娘忙追問著。
柳嫂便道:“縱然是現下三姑娘打著要為夫人操持喪事的由頭將掌家的權利握在了手中,但她畢竟只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那些年又是在商賈人家長大的。奴婢聽得說她的那個養母只把她當做瘦馬來養,日常不過學些琴棋書畫之類的才藝罷了,又哪裡曉得什麼主持中饋的事呢?更何況又是操持喪事這樣的大事了。縱然是她先前誇了海口下來,可到時自然有她手忙腳亂的時候,然後少不得的還要求到姨奶奶這裡來,求著您去幫忙呢。屆時您再借著這個由頭拿回了掌家的權利來,往後她可是屁都放不了半個的。“
“可是我瞧著那小丫頭是個心裡有成算的。”婉姨娘遲遲疑疑的說著。
她想起先時在雅安居的時候簡妍轉頭瞥她的那冷冷一眼,真真可以說得上是目光如刀了。
“姨奶奶真是太看得起她了。”柳嫂想了想,又說道,“若是姨奶奶不放心,奴婢這裡還有一個妥當的法子,管保能治得了她的。”
婉姨娘便問著是什麼妥當的法子。然後就聽得柳嫂說道:“姨奶奶您想,您管家這麼多年,府裡好些人都是您的心腹。這次三姑娘要操持夫人的喪事,她恆不能一個人就能將所有的事都大包大攬的給辦了吧?勢必是她開口吩咐,辦事跑腿的還是下人。咱們只需遣了人去對您的那些心腹之人打個招呼,讓他們辦事的時候懶散些,推託些,三姑娘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臉皮嫩,她是會罵人了?還是會撒潑了?勢必到時有她哭著來求您的時候呢。”
婉姨娘想了想,也覺得柳嫂的這法子好。於是當下她就遣了丫鬟去吩咐自己在府中的那些心腹之人,只說讓她們暗中的給簡妍使絆子,不認真辦差也就是了。然後她自己則是在這裡擎等著簡妍上門來求她去操持那些事。
但沒成想,簡妍是不會罵人,也是不會撒潑,但是她會打人。
她自然是曉得婉姨娘管了這麼多年的家,鄭國公里多數都是她的人,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
現下她是國公嫡女,她是樂安鄉君,她手中握著掌家的權利,任憑你是不是這府裡的老人,任憑你在主子面前是不是很有臉面,她都可以拉了任何一個不認真辦差的下人出來,喚了侍衛過來打板子。
四指多寬的板子,一下下的蓋了下去,被打的那兩個下人先時還有殺豬般的慘叫聲,可是慢慢的,那聲音就弱了下去,直接再也沒有了。
四月早先就是搬了把圈椅到了廊下,墊了秋香色的椅墊,請著簡妍坐了,然後又吩咐著小丫鬟奉了茶水過來。
而簡妍就這樣一面靠坐在圈椅中喝著茶水,一面冷著臉望著侍衛在打人,旁邊垂手站著的都是一群下人。
待趴在條凳上的那兩個領頭的人被打的暈厥了過去,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的時候,簡妍終於是揚了揚手,示意著侍衛暫停。
而後她將手中的茶盅遞給侍立在一旁的小丫鬟,自己則是雙手扶著圈椅的扶手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庭院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