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的。若不是極重要的事,她怎麼可能會失了她賢淑的樣子?可是簡妍那樣的一句話又把她給將住了,她不好意思出面,那就由著妹妹出面也是一樣的。左右便是有這麼多的女眷在這裡看到了,待會她打圓場的說上一句妹妹性子驕縱,簡姑娘別見怪之類的話也便罷了。
而且若真是妹妹所說,這簡妍只是個商賈之女,這樣低的身份,原就不配同她們這些官宦家的女眷站在這裡的。
於是李念宜只是依然端坐在圈椅中,拿了手冊几案上的茶盅,垂著頭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她寧王侍妾的名頭畢竟在這裡,且現下寧王又是有機會被立為儲君的,所以雖然鄭國公只是有個爵位在那裡,手中並沒有什麼實權,但在座的各位女眷也都是忌憚李念宜的身份。而李念蘭又是李念宜一母同胞的妹妹,所以縱然現下李念蘭這般咄咄逼人,但在座的眾位女眷也是不好說什麼的。
更何況,誰願意為著一個商賈之女去得罪李念宜和國公府呢?所以眾位女眷也都是沒有說話。
亭子裡一時很是安靜,安靜的甚至連微風拂過外面的梅梢,捲了花瓣落到地上的聲音都是清晰可聞。
而在這一片寂靜中,簡妍輕笑了一聲。
“李姑娘,”她笑意盈盈,語音柔和,“你想多了。我並沒有拿國公爺的名頭出來嚇唬任何人的意思。只是如你所說,我身份低微,國公爺的意思怎麼敢不遵從?既然你現下攔著我不讓我去見國公夫人,這事我卻是沒有辦法的,也就唯有現下去見一見國公爺,原樣將你的這些話去對國公爺說一說,讓他知道,並不是我不遵從他的意思去見國公夫人,實在是你和婉姨娘覺得國公夫人身子不好,不適宜見外客的緣故。這樣國公爺自然就不會責怪我違逆了他的意思。”
如果說她先前拿了鄭國公的名頭出來壓制婉姨娘等人還只是暗裡的意思,那麼現下她這意思就很明顯了。
可是沒辦法,若是今日見不到鄭國公夫人,誰知道她後面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鄭國公夫人呢?畢竟一來公侯之門深似海,就依著她現下商賈之女的身份,鄭國公夫人會願意見她?而這二來,鄭國公夫人原就身子不好,極少出門,想在外面來個偶遇都是不成的。所以她是絕對不能浪費了今日徐仲宣好不容易給她爭取來的這次機會。
她也想自己的這身子是鄭國公和鄭國公夫人的女兒。有了國公府嫡出的姑娘這個身份在,周元正勢必再也沒法打著納她為侍妾的念頭,而這樣壓在徐仲宣身上的壓力就會小很多,接下來他就能從從容容的對付周元正了。
所以今日之事,只能成,不能敗。她是無論如何都要見到鄭國公夫人的。
想來李念蘭從來是沒有被人這般的頂撞過的。她當即只氣的掙紅了一張臉,猛然的就起身從椅子裡站了起來,伸手指著簡妍就道:“不要拿爹爹的名頭來壓我。爹爹素來最是疼愛我,難不成還會因為你這一個外人來責罰我不成?不就是對爹爹說不讓你去見夫人而已,怕什麼?也不用你去說,我現下親自就去對爹爹說。”
說罷,竟是抬腳就極快的往亭子外面走去。
簡妍的一顆心就沉了下去。
她的那番話原也不過是想著給婉姨娘和李念蘭施加壓力罷了,只以為著她們定然是要掂量掂量鄭國公的話,所以就不敢阻攔她去見鄭國公夫人的。可是誰料想這李念蘭竟然是要親自的去見鄭國公了。
說起來她畢竟是鄭國公的女兒,而自己只是個外人,這樣的事若鬧到了鄭國公的面前,只怕鄭國公定然是會偏袒李念蘭的,到時就不會讓自己去見鄭國公夫人的了。
簡妍只覺得自己的手指冰涼一片。
恍惚中,她察覺到徐妙錦伸手過來握住了她的手。隨即她就聽得徐妙錦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都說來者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