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了?”
青竹面上的笑意是掩都掩不住的:“好的很。看來大公子和表姑娘是冰釋前嫌了。現下大公子正要了水和消腫祛瘀的藥膏子,想來是心疼表姑娘先前摔了一下,要親自替她抹藥膏子呢。”
徐妙錦就哎喲了一聲,因又感嘆著:“我這個做妹妹的實在是不容易啊。沒閒工夫操心著自己,倒淨為他們兩個人操心了。”
青竹就抿唇笑道:“大公子高興,姑娘您也高興不是?”
徐妙錦點了點頭。隨後又有些撐不住的掩著口打了哈欠,說著:“罷了,不理會他們兩個人了。好不容易的這當會冰釋前嫌了,不定得說話說到什麼時候呢。我是耗不起了,要先去睡了。你去對杏兒說上一聲,讓她好好的招待著白薇,別讓人家在那裡等急了才是。”
青竹笑道:“姑娘您就放心的睡去吧。萬事有我和杏兒照應著呢。”
徐妙錦點了點頭,隨即便讓青竹鋪床疊被,自行上床睡覺去了。
而西次間的書房裡,徐仲宣正絞了手巾,又伸手試了試手巾燙不燙之後方才將手巾按在了簡妍膝蓋上那處烏青的地方。
溫熱的感覺從膝蓋那裡升起,簡妍只覺得很舒服。
她瞧著俯身垂頭專注的用手巾給她敷著膝蓋的徐仲宣,由不得的就開口調笑著:“看不出來徐侍郎還很會服侍人的嘛。”
徐仲宣抬頭看看她,眼中笑意溫柔。
“我以往並不會服侍人,可是為了你,我往後會去學著怎麼服侍人。”
簡妍微微的怔了一下。
他這樣身處高位的一個人,日常什麼事只怕都是有人在身旁伺候著的吧。可是現下竟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且瞧著他的樣子,他分明是認真的,而不僅僅只是說說哄她高興的而已。
“徐仲宣,”她就帶著感動,嘆息了一聲,“你這樣會把我寵的無法無天的。”
徐仲宣笑而不語。心裡只想著,我只願你從今往後在我的面前露出你最真實的性情來。縱然是你的真性情再是嬌氣驕縱,我都會甘之如飴。
用熱手巾敷過了簡妍膝蓋上的那處淤青之後,徐仲宣又拿過了那隻瓷盒子來,開啟蓋子,挖了一坨藥膏,慢慢的在簡妍膝蓋上的那處淤青上面研磨著。
這藥膏子抹在膝上,初時冰涼,簡妍還哆嗦了一下,可隨即被徐仲宣那樣慢慢的研磨著,就逐漸的變的溫熱了起來,甚是舒服。
而徐仲宣一邊用手給她在膝上研磨著這藥膏子,一邊就抬頭和她商議著:“等下個休沐的日子我就遣了媒人去對你母親提親,然後等你守完你父親的孝我們就成親好不好?我記著你父親的孝期滿了應該是在明年八月?八月滿城桂花飄香,不冷不熱的,正是成親的好時候。”
簡妍沒想到他會忽然提起這事來,微微的睜大了雙眼望著他。
徐仲宣就傾身過去,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而後笑道:“是妻。我這輩子唯一的妻。”
他擔心著她會想歪,只以為著他遣了媒人去同她母親提親只是讓她做妾的事。
簡妍的面上一時就通紅一片。
他這樣算是求婚的意思嗎?雖然並沒有玫瑰花,也並沒有鑽戒,單膝下跪也沒有,可她還是覺得自己胸腔裡的一顆心在激動的砰砰亂跳。
“這、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她一時只覺得羞意大盛,垂著頭,竟是不敢直視徐仲宣了。
徐仲宣見了她這幅嬌羞的模樣,眉眼間的笑意一時就越發的濃了起來,一顆心也軟的如同在日光中曬過的棉花一般,蓬鬆柔軟。
藥膏子研磨開了,徐仲宣便將她的褲腳放了下來。因又轉頭望了望窗外,握了她手,溫聲的說著:“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簡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