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一條幹淨柔軟的手巾,笑道,“來了這月事,就意味著姑娘是大姑娘了,可以嫁人生子了的呀。”
簡妍抽了抽唇角。
她現下最不想到聽到的就是嫁人生子這樣的話了。女人首先是人,然後才是女人,然後才是其他各種各樣的社會角色,並不是來到這世間走一遭就只是為了做嫁人生子這兩件事的。
可這樣的話也是不好對白薇說的,且她畢竟也是一番好心好意的為她著想。所以她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讓白薇出去,自己拿了手巾擦身子,又自己穿了衣裙。
這一夜她自然是沒有睡好。一則是久違的大姨媽來了,感覺多少有些不舒服,二來則是,但凡只要她閉上眼,總是能想起馬車上徐仲宣俯首過來親吻她的那一幕。
他身上淡淡的迦南手串的幽香,他溫暖柔軟的雙唇一寸寸的碾過她的雙唇,輕吮慢吸。明明是那樣的輕柔,可卻是挑動著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連現下想了起來的時候,甚至都覺得全身乃至手指尖腳尖那裡都是酥麻的一片,連面上都是滾熱滾熱的。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之後,簡妍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心裡只想著,怎麼辦呢?保留了這麼多年的初吻就這麼簡單的交代了出去。當時她為什麼木雕泥塑似的就沒有反抗呢?還是她壓根就不想反抗,其實內心裡也期待著徐仲宣這樣的親吻她?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夜。半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又有淋淋漓漓的秋雨下起,一聲聲的瞧敲打著窗前的芭蕉,淅淅瀝瀝的一片。
而這場秋雨連著下了兩日,直到第三日天才晴了,細細密密的暖陽從雲層中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