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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妍的這一番話一說完,徐仲宣就怔愣在了當地,只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往日他看著簡妍面上是如水一般的柔婉溫順,可是這當會她決絕倔強起來,那就如同是最堅硬鋒利的石塊,稜角畢現,毫不猶豫憐惜的就狠狠的劃過他的心。
她如何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女子不都應該是三從四德的嗎?她這樣激進的想法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若是說了出去,只怕會是不容於這個俗世。
只是簡妍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她一直都覺得,骨氣和尊嚴這兩樣東西雖然不能當飯吃,可作為一個人,那也是必須得有的。
沒有了骨氣和尊嚴,在他人面前站立之時,脊樑骨都挺不直,只能唯唯諾諾,活著還有個什麼勁?
她既然已是成功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也就並不想在這裡多待,抽身就想離開。
但是徐仲宣極快的伸手拉住了她。
簡妍回頭,看到他的眼角有些發紅,也不知道是激動的緣故,還是被她給氣的。
“我可以答應你,”她聽得徐仲宣飛快的在說著,“即便是我有了妻子,可我終其一生也不會碰她一下。我也不會再納其他的妾室,不會有其他任何的房裡人,我這輩子都只會有你一個女人。縱然是給不了你正妻的名分,可是我終生只會寵愛你一人。便是你我百年之後,我也會吩咐我們的子孫,將我們合葬在一起,你我的名字並排寫在牌位上,入宗祠,一起受著後世子孫的香火奉養。”
妾是上不了族譜的,死後不能與丈夫合葬,牌位更不能入宗祠。徐仲宣這般說,其實就已經相當於將她當做妻子了。除了一個正妻的名分,其他所有正妻能享受到的權利,他都給了她。
但簡妍還是止不住的笑了。
“徐仲宣,你不會以為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話其實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逼迫著你娶我為正妻吧?我跟你說,我還真沒那意思。至於你說的什麼死了之後和你合葬,牌位入宗祠,受什麼後世之孫的香火奉養之類的,人都死了,什麼都不知道了,還管這些身後事做什麼啊?我是更不在乎的了。”
見徐仲宣抿唇不語,她便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意思。我們兩個畢竟三觀不一樣,跟你說這些也都是白搭。總之呢,我就告訴你一句話,我沒有拿這些話來逼迫你,要你娶我為妻的意思,真的沒有,一點都沒有。”
說完她就想走,只是徐仲宣的一雙手依然是緊緊的拉著她的胳膊,一點要放鬆的意思都沒有。
簡妍掙扎了幾下,可她越掙扎,徐仲宣就拽的越緊。她沒辦法,只好沉了臉,語氣也有些冷了下去:“大公子,自重。”
想來徐仲宣現在是一點都不想自重了。因著他非但是沒有放手,反而是另外一隻手也伸了過來,拽住了她的另外一隻胳膊,將她整個人都鎖定在了他的可控範圍之內。
“可是簡妍,我寧願你是在逼迫你。”他聲音低了下去,帶著幾絲哀求之意,“告訴我,其實你心中是對我有意的,是不是?”
若是簡妍說的這些話其實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的逼迫著他,想讓他娶她為正妻,那至少說明她心中還是有他的。可若是她一點逼迫之意都沒有,如她表面表現的那般無所謂,那也就說明,她心中是一點也沒有他了。
簡妍掙扎了一會,可壓根就掙脫不掉徐仲宣雙手對她的桎梏,她於是也有點惱了。
“大公子,”她沉了一張臉,冷冷的就說著,“你這樣大家就沒意思了啊。寧兒和錦兒就在下面,但凡是我叫喊的一聲,她們就會上來,到時看見你這個英明神武的大哥做了這樣登徒子的行為出來,她們會怎麼看你?”
徐仲宣明知道她說的是實情,理智告訴他他也應該放手。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