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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遣了你來找簡姑娘有什麼事?“
他聲音雖不大,卻極具威嚴。芸香只覺得自己胸腔裡的一顆心便咚咚的急速的跳了起來,竟是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不知道該如何說的了。
勉力的定得一定神,她才說著:“太太遣了奴婢來,是想請簡姑娘去松鶴堂那裡。太太和老太太都在等著簡姑娘過去和表姑娘對質呢。”
“對質?”徐仲宣的雙眼眯了一眯,不動神色的問著,“對什麼質?到底發生了何事?說!”
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森冷的目光掃了過來,一剎那竟讓芸香覺得遍體生寒。
芸香只被他這強大的氣勢給壓的呼吸急促,最後竟然是沒扛住,雙膝一軟,直接就給他跪了下來,然後一五一十的就將剛剛發生的事一個字不漏的都說了一遍。
一旁傻站著的簡妍:
原本是與她有關的事,可是這當會卻不用她出來說一個字的了,這樣真的好麼徐侍郎?
只是聽了芸香的話,她倒也是有些訝異的。
雖然一開始她讓蓮花出去說那些話的時候,確實是想著讓秦氏將這事鬧到吳氏那裡去,然後逼著吳氏找了吳靜萱來徹查這件事。當時她是想著,這事若真的說起來原就只是雕蟲小技,是經不起徹查的,很容易的就能查得出來是吳靜萱指使了自己的丫鬟去做的,那時自然就沒著她什麼事了,吳靜萱倒能自食苦果,只怕秦氏是容不得她再繼續待在這徐宅的了,逼也要逼著吳氏送走了她。不過沒想到這個雪柳倒是個忠心護主的,竟然是自己一個人承擔下了這個罪責,且最後還鬧到了要自己去和雪柳當堂對質的局面。
倒也是好笑了,簡妍心裡就想著,這個秦氏還真的是怕這事鬧得不夠大呢,竟是不顧及自己只是徐家親戚的身份。既然如此,那她便索性去與雪柳當堂對質吧,也順帶再踩吳靜萱一腳。
於是當芸香說完了這番話,簡妍便往前走了兩步,說著:“也好。我這便隨你一同前去,在老太太和大太太面前將這事說清楚。”
只是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同時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別去。”
簡妍訝異的轉頭一望,見拉著她胳膊的人竟是徐仲宣。
簡妍 自食惡果
徐仲宣走進松鶴堂上房明間裡時,吳氏正坐在羅漢床上沉著一張臉,秦氏則是坐在左手邊第一張玫瑰椅中,神態悠閒的喝著茶,而吳靜萱坐在右手邊的第一張玫瑰椅中,垂著頭,兩隻手不安的絞著手裡的秋香色手絹兒,地下則是跪了一地的丫鬟。
見著徐仲宣進來,吳氏、秦氏和吳靜萱皆是心中詫異。
“你怎麼來了?”吳氏首先開口問著。
秦氏則是問著跟在徐仲宣身後的芸香:“簡姑娘怎麼沒來?”
而吳靜萱則是起身站了起來,有些驚喜的叫了一聲:“大表哥。”
徐仲宣壓根就沒有正眼瞧一眼吳靜萱,對她的叫喊也是置若罔聞。
他只是對著吳氏和秦氏各行了一個禮,隨後便神色平緩的說著:“方才我在錦兒那裡,聽著芸香說祖母和母親在這裡審問丫鬟,心中一時覺得有趣,便想著過來旁聽一二。簡姑娘正在陪著錦兒,我想著她畢竟是咱們家的親戚,讓她過來跟一個丫鬟對質不大好,傳出去倒會落了我們徐家的臉面,所以便沒有讓她過來。”
吳氏巴不得簡妍不過來,當即面上就透了幾絲笑意出來,點頭笑道:“很是。簡姑娘原是咱們家的親戚,也是一個正經好人家出身的姑娘,哪能巴巴兒的讓她過來和一個丫鬟對質呢?你這樣做,才是懂禮、識大體。“
一面說著,一面就瞥了秦氏一眼。意思很明顯,就是說秦氏不懂禮,不識大體。
秦氏聽了,只氣得銀牙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