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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蘭直接被聶青孃的這一巴掌給打懵了。
她抬手捂著自己被打的那一邊臉頰,睜圓了一雙眼,抬頭不可置信的望著聶青娘。
而聶青娘已經是氣的面上一片通紅,這會又伸了手,指著李念蘭,顫著聲音就罵道:“我自問我這些年對你們母女不薄,更是對你姐姐不薄。當年她給寧王為侍妾的時候,我還給了她兩千兩銀子,兩套頭面作為添妝之用,可是不想你們這都是一群中山狼。往日裡你們在這後宅子裡怎麼樣的作威作福我都是懶得去理會的,可是現下你們竟然是將這主意打到了我女兒的頭上來了。我倒要問上一句,你們的良心呢?給狗吃了嗎,啊?妍兒不是你和你姐姐的妹妹?可你們竟然起了這樣歹毒的心思來算計她?”
說到這裡,她又氣的牽心動肺的猛咳個不住。
簡妍忙上前扶住了她,一面低聲的說著:“娘,同這樣的人生氣只會拉低了您的身份。算了,我還是先扶您回去歇著吧。”
一面又轉頭,望著李念蘭,冷冷的說著:“她們這些人的良心,便是扔給狗吃狗都是不吃的。嫌髒。”
然後她無視李念蘭望著她憤怒仇恨的目光,扶著聶青娘轉身便要回雅安居。
一路上聶青孃的身子都是在輕輕的發著顫。但她仍然是伸了手,緊緊的將簡妍的手握在掌心裡,一面不住的低聲安撫著她:“妍兒,你放心,娘是不會讓你嫁給那個什麼興平王世子的。”
這樣的一句話她一路唸叨到了雅安居,復讀機似的一直重複著,似是在安慰簡妍,但也似是在安慰著自己。
簡妍只覺得心中發酸,眼圈發熱。
其實她心中也是清醒的知道,她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久居高位的皇帝和太后又怎麼會將她放在眼中呢?皇帝自然是不會因著她而得罪太后的,所以這事,只要太后開口向皇帝一說,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而她又能做得些什麼呢?聶青娘又能做得些什麼呢?
再逃一次?上次是即便她在簡太太的手上逃了出去,那也不會妨礙連累到任何人。可是這一次,皇權在上,觸怒了皇帝,她逃了,這鄭國公府裡其他的人愛死不死,她是不想也是不會去理會的,可是聶青娘和李信怎麼辦?
她現下是做不出來讓他們兩個因著她而受到什麼傷害的事出來。
又或者她可以在從京城到西北的路上做點什麼文章?畢竟天高皇帝遠的,有個把劫匪什麼的也是太正常不過的。只是這樣的事,那就得事先與人通個口信的。可是她現下被困在這深宅大院裡,想出去也是難的。
另外也不曉得徐仲宣知不知道這事的,他會不會腦子一熱,做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出來?那到時可真是難辦了。
簡妍心中紛紛亂亂的一團,到了雅安居之後依然還沒能靜下心來。
聶青娘這時卻是竭力的定住了心神。
她雖然素來便是個嬌慣柔弱的性子,但正所謂是為母則強,相較於先前的手足無措和六神無主,她現下這會倒是顯得鎮定冷靜了許多。
她先是寬慰了簡妍一番,只說只要有她在,她就決計不會讓簡妍遠嫁到西北給什麼興平王世子為妃的,然後她又打發了琴心好生的護送了簡妍回去。
看著簡妍纖細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之後,她坐直了身子,喚了蘭心上前,吩咐著她去將國公爺請了過來。
而等到李翼過來的時候,就見聶青娘正端坐在羅漢床上,面上是少有的正色,望著他的目光犀利冷靜。
李翼心中有些發虛,不大敢直接對上她的目光。於是他便微微的低了頭,在左手邊的 吞金身亡
魏嬤嬤見李翼一臉惱怒的走了,便轉頭對著聶青娘嘆道:“夫人,你這又是做什麼呢?前幾日好不容易的才和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