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見到那個李念蘭了。”
簡妍點了點頭:“是。”
李念蘭就是鄭國公的女兒。若自己果真是鄭國公和鄭國公夫人的女兒,那這個李念蘭豈非就是自己的庶姐了?
與這樣的一個庶姐同處在一個屋簷底下,只怕是麻煩也不會少的。但簡妍轉念又想著,她只不過是想要一個國公府嫡出女兒的身份來對抗周元正而已,至於其他的,能忍就忍。左右過些時候她也會嫁給徐仲宣,離開鄭國公府的,並不會在那裡待很長的時間。
想到出嫁這樣的事,她不由的就抬頭望了一眼徐仲宣,隨後又目光微閃的別過了頭去,微微的抿著唇。
徐仲宣只以為著她是害怕,便溫聲的說道:“你不要怕。待會錦兒會一直陪著你的。且我就在外院,有什麼事我自然也是會曉得的。”
簡妍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縱然她並不害怕,可是她還是有點緊張。
說到鄭國公府,那就不得不提端王。
端王原為先帝和當今太后的幼子。想當初,太后和先帝大婚多年,也不過生了一個女兒而已,再是生不出兒子來的。太后無法,便只能將一個妃嬪的兒子記在了自己的名下,悉心教導,至此子十歲之時即被策為儲君。但次年,太后老蚌生珠,十月懷胎之後竟是生下了一個兒子來。
有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那先頭的養子自然是不夠看的了。所以太后自然就萌生了換儲君的念頭。只是廢儲君畢竟不是一件小事,且當時儲君的羽翼已豐,外有大臣匡扶,內裡他為人做事沉穩謹慎,再是挑不出一點錯來,太后一時倒也並不好開口,只想著再等等,尋到了合適的時機再說。
可未過五年,先帝駕崩,儲君理所當然的即位為帝。
做儲君的時候尚且都沒有被拉下來,做了皇帝更是不可能被拉下來了。所以太后的這一番心思也就只能付諸東流水了。
但好在這個皇帝對著太后和太后的兒子甚好,至少是面上甚好。早早兒的就封了他端王的爵位不說,又念著母子情深,即便是他成年之後,也並不忍叫他離開京城去封地,於是便特意的在京城裡大興土木的修建了一座寧王府給他居住。
只是這個端王竟是個不安分的,心中始終是念著自己才是太后唯一的嫡出,那皇帝之位理應是自己的,怎麼能落到一個妃嬪所生兒子的頭上呢?所以後來他覺得時機成熟時,便打著清君側的名號要拉了皇帝下來,自己去坐那皇位。
皇帝便是再好的性子那也是忍受不了這個的。於是當時便用了寧遠伯為大將軍,一路剿殺叛軍。後幾端王被迫自盡,叛軍被清,皇帝大喜,升了寧遠伯的爵位,封為了為鄭國公。又將端王府一分為二,一半賞賜給了鄭國公為府第,一半則是賞賜給了太后所生之女,同安長公主。
簡妍在路上默默的聽著徐仲宣給她科普這些,又一一的記在了心裡。
不多時,鄭國公府到了,徐仲宣便先行下了馬車,隨後讓齊桑拿了拜帖上前。
守門的小廝見是吏部左侍郎的拜帖,忙報了進去,很快的便有一個管事出來迎接。
鄭國公雖然當年勞苦功高,一舉將叛軍剿滅,但被逼死的端王畢竟是太后的親生兒子,所以太后心裡自然是不待見鄭國公的,是以有事沒事的倒都會皇帝面上說上幾句鄭國公的不是。再加上皇帝也想給天下人樹立一個孝子的形象,且正所謂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暫且也用不著鄭國公做什麼了,賜了個國公的爵位,賞了一座宅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所以這鄭國公現下目前也就只有這一個國公的爵位聽上去還好聽,但其實手裡卻並沒有實權。而相比較徐仲宣雖然只是個吏部左侍郎,但他手裡的實權卻是很大的,是以鄭國公自然是不敢小覷徐仲宣。
管事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