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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大是震驚,一時整個人竟是震顫的說不出話來了。
方才他那般的膽小,為著自己的前程和性命,明知道她在上面可能會受到周元正的脅迫,可他卻是不敢衝上去帶她離開,甚至是衝上去說一句話都不敢。可是她現下都這般了,方脫險境,竟然是掛念著他,迫不及待的要問一問他有沒有事。
秦彥胸腔裡的一顆心只顫如深秋冷風中的枝頭黃葉,半晌他方才搖了搖頭,也是啞著聲音答了一句:“我,我沒事。”
簡妍這才放下了心來。因又轉頭望著周盈盈,一張臉完全的撂了下來,聲音也冷了下來,只是問著:“白薇在哪裡?”
周盈盈同樣也在望著她脖頸裡繫著的那塊手絹,同樣被那上面一大塊暗紅色的血跡給震撼到了。
這時聽得簡妍發問,她便揮了揮手,召了一名僕婦上前來,吩咐著她去將白薇帶了過來。
那僕婦答應著轉身去了。周盈盈沉默了片刻之後,最後還是啞然的開口,對著簡妍說道:“簡姑娘,對不住的很。只是我也是身不由己,還請你見諒。”
你身不由己,就可以趁我沒有防備的時候在我的背後□□一刀,伸手將我往火坑裡推麼?
簡妍的回答是一語不發的扭過頭去,沒有理會她。
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
徐仲宣卻是目光森冷的望了一眼周盈盈。
那目光如刀,縱然只是瞥了她一眼,可週盈盈還是感覺了刮肉剔骨似的寒意。
白薇很快的就被那僕婦帶了過來。萬幸她並沒有受什麼傷,只是一雙眼哭的高高的腫了起來。
她一見到簡妍,立時就撲了過來,哭叫著:“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一眼瞥到她脖頸上繫著的手絹上暗紅的血跡,那眼淚一時就滾的越發的多了,邊哭邊問著:“姑娘,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啊?”
簡妍從鶴氅裡伸了一隻手出來,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微微的笑道:“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的很麼?”
白薇只哭的說不出話來。
徐仲宣此時卻是極快的吩咐著齊桑:“速去吩咐原先跟隨著簡姑娘來的車伕將馬車趕到了門口來。”
齊桑忙忙的答應了一聲,轉身飛跑著去了。
徐仲宣這時又對白薇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回去再說。”
白薇點了點頭,伸手抹了抹眼淚,一臉堅定的站在了徐仲宣的身後。
徐仲宣此時抬手將方才滑落下來的鶴氅復又將簡妍給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而後他俯首垂頭,一側臉頰輕輕的偎了偎簡妍蒼白冰冷的臉頰,柔聲的安撫著她:“沒事了。我現下就帶你回去。”
說罷,復又打橫抱起簡妍,轉身闊步的就朝著門外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奪妻之仇
冬日黃昏,殘陽已落,從天際襲來的黑暗空茫詭秘,漸漸籠罩遠山近處。
有颯颯寒風自蕭瑟原野刮過,帶來冬日肅殺之氣,捲起路旁的落葉枯草,旋轉著一路直上寂寥半空。
薄暮冥冥中,有馬車沿著官道不疾不徐的駛了過來。
馬車車廂裡,徐仲宣將簡妍整個的抱在了懷中。因著怕她冷,又用鶴氅將她給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可縱然是如此,當他俯首將臉貼著她的臉頰時,依然還是覺得冰涼一片。
他垂頭望著她,見她面上蒼白一片,脖頸上雖然剛剛找了大夫處理過,灑了藥粉止血,可纏繞著的素白布帶上依然還是有幾點鮮紅的血跡滲了出來。
想起剛剛揭開手絹的時候,她脖頸上猙獰的傷口和猩紅的鮮血,徐仲宣止不住的就覺得心中一抽一抽的痛。
他俯身,雙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