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起來。
她氣惱的是,吳靜萱竟然是這般的蠢。便是想著要對付簡妍,就不能想個高明些的法兒,倒是現下被秦氏這般的問住了,往後還怎麼做人?
吳氏沒有說話,因著她實在是不曉得該說什麼。
她沒有被人這樣逼著的經歷,一時竟是不曉得到底該如何應對。想得一想,也就唯有疾言厲色的問著雪柳:“你讓小丫鬟們到處去說那樣的話,到底是個什麼用意?可是你平日裡和那簡姑娘有不對付的地方?還不快與我仔細的說來。”
其實她這話也就是暗暗的在告知雪柳,讓她只說她和簡妍有私仇,將這事全都攬到她自己的身上去,不要牽扯到吳靜萱。
雪柳自然是明白的,她想了一想,最後橫了一橫心,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只說著:“老太太,大太太,這事與姑娘無關,全都是奴婢一手指使的。奴婢恨那簡姑娘,那日見著簡姑娘和三少爺在一塊兒有說有笑的,三少爺一雙眼兒又只是粘在簡姑娘身上,於是奴婢回來便想了這樣的一篇話出來,而後讓小丫鬟們到處去說,說的其實也不過是實情罷了。至於那銀子,是奴婢偷了姑娘的,姑娘並不知情。”
竟是要棄車保帥的了。
吳氏和吳靜萱一聽,心裡立時就松得一口氣。秦氏只冷笑不已。
對吳氏和吳靜萱而言,現下最好的法子,也莫過於雪柳主動的承擔下了一切,將吳靜萱從這件事裡完整無缺的摘了出來了。
吳靜萱此時就做了一副惱怒的樣兒出來,說道:“你這奴才怎麼能這樣兒呢?便是再恨著人家簡姑娘,那也不能這般的抹黑人家的名聲啊。”
雪柳面向她磕了個頭,低聲的說著:“是奴婢錯了。倒連累姑娘牽扯進了這事裡來。”
秦氏在一旁見著她們這副假惺惺的模樣,便冷冷的笑了一聲,問著雪柳:“你說你恨簡姑娘,我倒是想問上一問,簡姑娘是做了什麼事讓你這般的恨著她?竟是能做出這般抹黑她名聲的惡毒的下作事來?”
雪柳一時就有些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片刻之後方才說著:“那日在花園子裡,奴婢失手碰了簡姑娘一下,簡姑娘大是惱怒,言語之中甚是怪著奴婢不說,還打了奴婢一個耳刮子,所以奴婢便恨著她。“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秦氏追問著,“當時可還有誰看見的?”
雪柳便道:“也就前幾日的事,當時我們姑娘也在,她便是個見證。”
吳靜萱聽了,忙道:“是呢。那日我確實是在的。當時我還勸著簡姑娘,讓她不要那麼生氣,說雪柳也只是失手碰了她一下,再不是成心的,等我回去了再好好的責罰她一頓,可簡姑娘不停我的勸,依然還是劈手扇了雪柳一個重重的耳刮子。”
秦氏聽了,便冷笑著:“由得你們主僕兩個紅口白牙的這般說,這事就成真了?倒沒的抹黑了人家簡姑娘。今日這事勢必要弄一個水落石出。”
說罷,便高聲的叫著:“芸香。”
芸香忙上前兩步來,垂手問著:“太太有什麼吩咐?”
“速去將簡姑娘請了來。我今兒個倒是要來一個當面對質的戲碼,看簡姑娘那日是不是真的罵了你,打了你一耳刮子的。不然顯見得你這丫鬟就是當面扯謊。”
吳氏和吳靜萱一聽,面上立時就大驚失色了。
吳氏忙勸阻著:“這簡姑娘怎麼說都是個親戚,若叫了她來當面對質,只怕是不大好的吧?”
說罷,便要叫芸香不要去。但秦氏卻是笑道:“若是咱們在背後平白無故的就栽給了簡姑娘一項這樣惡毒,隨意打罵丫鬟的罪名,那才叫不大好呢。”
因又喝命著芸香:“你還傻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作速快去?若慢得一會兒,仔細你的皮。”
芸香聽了,忙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