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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就想著,姑娘這招實在是高啊。不過是在那些話裡多加了一把扇子罷了,可眾人聽了,只會都以為這位表姑娘是吳靜萱,再想不到簡妍的頭上去。且到時若是追查起來,這樣的話原就一開始是出自吳靜萱院裡最親近的丫頭嘴裡,既是鐵證如山,又是查不到別人身上去,吳靜萱到最後也只能落得個自食苦果,還有苦不能言的下場。
倒也是害人終害己,也沒什麼好憐憫她的了。
只是有一事她覺得不是很明瞭,便問著簡妍:“姑娘,你做什麼和蓮花說,最要緊的是要她將這番話到大房裡的丫鬟裡頭去宣傳宣傳,這又是為什麼呢?“
簡妍定了定神,將自己的神思從沈綽的那事里拉了出來,說著:“因著吳靜萱最想的便是嫁給徐仲宣,而秦氏又因著恨吳氏的緣故,最是反對這門親事的。我讓蓮花將這樣的一番話到大房裡的丫鬟那裡好好的去說道說道,最後勢必會傳到秦氏的耳朵裡去。秦氏拿了這樣的一件由頭,可不會立時就去找吳氏說?到時吳靜萱這輩子都別想嫁給徐仲宣了,便是給他做妾都是不要想的。她既然這般兒的想給我尋了條死路,那也就由不得我狠心,永遠的斷了她想嫁給徐仲宣的這條路。”
白薇點了點頭。她倒不覺得簡妍這般做有什麼狠不狠心的,論起來也是吳靜萱對簡妍狠心在前,簡妍這只不過是反擊罷了。
這時四月吃完了一串糖葫蘆,又拿了一塊柳葉糖吃,一扭頭,卻忽然看到了白薇頭上戴著一支披霞蓮蓬銀簪子,式樣且是新穎。
她是沒有見過白薇還有這樣的一支銀簪子的,於是就奇道:“白薇姐姐,你頭上的這支披霞蓮蓬銀簪我怎麼以前倒是沒有見過你戴過的?哪裡來的?可是好看的緊。”
饒是白薇平日裡再是沉穩,這會也不由得是面上飛紅,斜著眼兒嗔了四月一句:“有這些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只管渾問些什麼?”
四月就覺得納悶了。她只不過是隨口問得一句這支披霞蓮蓬銀簪子是哪裡來的而已,怎麼白薇姐姐倒是又紅了臉,又趕著說她的呢?
簡妍在一旁見了,只是微笑不語。
不用說,這支披霞蓮蓬銀簪子自然是周林送給白薇的。難得兩情相悅,她心裡也很是為他們兩個高興。
她正笑著,忽然只覺腦海中清明一片,那片迷霧悉數散去,真相清清楚楚的近在眼前。
她終於想明白了沈綽的用意是什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男主+女主+吳靜萱的對手戲吧。。。
正面交鋒
不到兩日的功夫,整個徐宅都在傳著這樣的一則小道訊息,說是某一日表姑娘和三少爺怎麼怎麼在園子裡僻靜無人的地方拉拉扯扯的,可是不清白著呢。怕不是兩個人就有過苟且之事的了?
內宅裡原就是女人多,平日裡最好的也就是八卦各種各樣的小道訊息了。這會好不容易的聽說了這樣一個勁爆的訊息,還不得可勁兒的到處說,且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於是一時流言蜚語滿天飛。
而作為這場流言蜚語的始作俑者,吳靜萱現下正坐在書案後面練著字。
她以往見過徐仲宣拿衛夫人的簪花小楷字帖給徐妙寧和徐妙錦練,只當他是喜歡女子寫簪花小楷這樣的字型的,於是她便也找了簪花小楷的字帖來練。可前些日子在綴霞閣的時候,簡妍畫了那樣的一幅畫,寫了四行行草,她見徐仲宣見著那畫和那字的時候眼中滿是驚訝和驚豔之色,再想著徐仲宣私下的時候也是寫行草居多,只以為著徐仲宣最是喜歡行草的,於是便不練簪花小楷,改練行草了。
雪柳進來的時候,她正擱了手裡的筆,揉著有些發酸的手腕子。
“姑娘,”雪柳對她行了個禮,叫了她一聲。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