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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才能與簡妍單獨相處,但話還沒說兩句,卻被這徐仲景走過來給破壞了。
於是他便不陰不陽的答著:“是啊。二哥在這裡做什麼來?”
“我剛去望了望四妹,在她那裡坐了一回,”徐仲景答著,“三弟是否也是要去看望四妹?”
徐仲澤轉了轉眼珠子。
他想起剛剛簡妍說的,她是約下了徐妙錦,要去找她。正好,那他也可以去找徐妙錦,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罷了,有她在也妨不著什麼事。且要是這丫頭是個多嘴的,到宅子裡到處去說簡妍和他在一塊言笑晏晏,簡妍的名聲變差了,指不定到時簡太太就只能將簡妍給他做妾了呢。
徐仲澤一想到這裡,立時只樂得心花兒都開了,忙不迭的就答道:“是啊,我正打算去看望四妹呢。”
一面說,一面目光就去瞟著簡妍。
但見簡妍面上笑意淺淺,顯得她整個人清麗無比,仿似清晨一朵徐徐綻放的玉簪花一般,他一時竟是看得有些目搖心蕩了。
但簡妍面上的這份笑意卻並不是對著他,而是對著徐仲景的。
耳聽得徐仲澤說是要去看望徐妙錦,簡妍面上笑意不減,心中卻是在想著,她要是不趕緊的趁著這機會金蟬脫殼走人,那她就是個傻子。
於是她便對著徐仲景說著:“前些日子我在園子裡碰到令堂,閒聊了幾句,方才知道她在佛法上很是精通。這兩日我看了本佛經,有兩句甚是不解,不知道令堂現下可在屋裡?我冒昧想去打擾一下,問下令堂那兩句佛經該作如何解。”
想來徐仲景是很少和姑娘打交道的,因著簡妍和他說話的時候,他再是不敢正眼望她,只是微垂著眼,望向自己竹青色直裰上繫著的單穗玄色絲絛。但他面上神情專注,很顯然是在認真的聽著簡妍說話。
待簡妍說完之後,他卻也並沒有抬眼望著她,只是說著:“母親一直都在屋中,極少出來。簡姑娘若對佛經上的語句有任何不解,可隨時去找母親。她極是喜歡和別人討論佛經的。”
簡妍面上笑意不減,心中卻是在想著,其實她哪裡耐煩和誰去討論什麼佛經了。不過是現下想擺脫徐仲澤,說不得只能攀著徐仲景不放了。可這徐仲景怎麼就是不上套呢?
於是簡妍就只好直接言明:“只是我不識得去令堂院裡的路,二公子現下可是有空?若是有空閒,勞煩您頭前帶路。”
說罷,又是矮身給他行了個禮。
徐仲景忙回禮,口中說了一句不敢不敢。而後他便做了個請簡妍上前走的手勢,但簡妍直襬手,只是笑道:“還是二公子先請吧。您走您的,我在後面遠遠的跟隨著也就是了。”
於是徐仲景便帶了小廝在前面走著,簡妍帶了四月在後面遙遙的跟著。便是有那徐宅裡的人看到了,那也是半句閒話都說不上的。
而徐仲澤這邊則是傻了眼了。
這是怎麼回事?簡妍頭先不是說要去徐妙錦那裡的嗎?怎麼這一轉頭就說要去俞太太那裡了?倒搞的一開始徐仲景問他要去哪裡的時候,他都直接傻不愣雞的說自己要去看望四妹了,這當會要是又隨後追了過去,只怕徐仲景該會起疑心的吧?
這個簡妍,瞧不出來溫和無害的一個人,竟然是這般的狡猾。
徐仲澤只氣得捏緊了手裡的摺扇。
一旁跟隨著他的小廝這時還很沒眼力見的垂手問了一句:“公子,咱們這就去四姑娘那裡嗎?”
“去你個死人頭。”徐仲澤一扇子打在了小廝的頭頂上,然後轉身,氣憤憤的繞到池塘的另一側走了。
簡妍這邊則是一直遙遙的跟著徐仲景到了前院。等到了俞氏所住的院子外面,徐仲景站在了那裡,對著她點了點頭,而後便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