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在了牢裡,翠柳也是被太太叮囑著牙婆說要賣到那樣的地方去,往後咱們身邊可算是清淨了。只是奴婢想著,太太會不會隨後又遣了其他的人來咱們院裡?”
四月正端了一個小小的海棠式填漆茶盤來給簡妍奉茶。聞言奉完茶之後沒有走,而是雙手拿了茶盤放在身前,忿忿不平的就說著:“若是這樣,那豈不是白費了咱們姑娘的這一番心思?”
“不會,”簡妍見著她們兩人同仇敵愾的模樣,抿唇一笑,“這些時日母親已經是將宅子裡的下人發賣的差不多了,身旁也不過就沈媽媽一個心腹。便是那兩個大丫鬟珍珠和翡翠也是跟隨了她多年的,一時都離不得,她能遣了誰來呢?恆不能隨意的遣個小丫鬟過來罷?那也是沒用的。且現下已到年關,事情本就繁忙,又要打點著明年開春上京的事,只怕她一時半會兒的倒是沒有精力顧及到我們這邊。至於等到上了京之後,寄居在別人家裡,凡事就不是她想能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了。“
四月眼前一亮,忙問著:“姑娘的意思可是說往後咱們身邊就再有不會有太太、安插的人了?”
簡妍伸手輕輕的摩挲著茶盅邊緣上的描金玫瑰花紋,眼中笑意明顯:“約莫應該是這樣的吧。”
她會為自己謀劃出一個好的前程來的。現下是摒除了身旁簡太太、安插的人,而到後來,她肯定會慢慢的讓自己脫離簡太太的掌控,絕不會讓她隨意的將自己送給任何人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