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了兩三天,童桐的情緒慢慢恢復正常。只是她在養傷期間,不便出門,便在梧桐院裡教墨雨墨香研磨草藥打發時間。
這天,林摯下朝回來,因惦記著童桐的傷勢,去了一趟書房處理了件緊急事情,早飯都沒吃,便去梧桐院看童桐,林明率先來梧桐院稟報,讓童桐先準備著。
童桐一聽說林摯等下要過來,連忙對身邊的墨香墨雨道:「你們兩個等下就說我睡了。」她趕緊跑去躺床上。
自從那日見到林摯殺於明朗,在她心裡就埋下了一顆可怕的種子,她再也無法像以前那般平靜的面對林摯了。
她害怕他,本能的害怕。
其實當時場面血腥是一方面,觸動她記憶也是一方面。
穿越之初,她就知道林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所以她拼命討好。
可是以前她沒見到過他狠辣的一面,也沒有怎麼怕他,只是一直在刷好感苟命。
直到那天,林摯在她面前展現了狠辣無情的一面,她才把小說裡的林摯和現實中的林摯結合起來,故而才能那麼怕他。
其實不怪童桐怕他,她只是一個女孩子,雖然從醫見過不少死人,可面對一個殺神,她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怕。
「你們姑娘呢?」林摯一進院子就看見兩個丫鬟在忙活弄草藥,童桐卻不知所蹤。
墨香墨雨連忙走到林摯跟前行禮問安:「奴婢見過主子。」隨即墨雨道:「啟稟主子,姑娘她說身子累了,進屋歇息去了。」
「歇息?」林摯皺眉,隨即大步走進房內。
見童桐確實躺在床上,身子往裡側著,只留給他一個後背。心裡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尋短見就好。他就怕童桐遭逢巨變會想不開。
他走到床前,看她雙眼緊閉,已經陷入沉睡,他沒說話,只是站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
其實以他的耳力,哪裡分辨不出她是裝睡,只是他沒有拆穿罷了。
罷了,慢慢來吧,等她好了,想通了,便不會怕他了。
林摯在梧桐院待了沒一會兒,便離開了。
童桐聽見林摯離開的腳步聲,才睜開雙眸。
墨雨見童桐起身,道:「姑娘,您這是何必呢?主子他畢竟是您的夫君,您這樣躲他也不是辦法啊。」這幾天姑娘的情緒恢復的差不多了,甚至和以前也沒多大的區別,只是在主子這事上,姑娘卻對主子陌生極了,甚至連對主子笑都不曾笑過。
其實姑娘失了清白,不知怎麼面對主子是正常的。可主子頻繁過來,很明顯也不在乎姑娘經歷的事情,她何不敞開心扉,試著接受主子呢。
童桐不發一言,不知該說什麼。
其實躲他,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
她就是怕他啊,就像她們怕林摯是一樣的。
只是她是妾室,而她們是下人罷了。
也許,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童桐這樣安慰自己。
之後林摯又來了梧桐院幾次,但幾乎每一次童桐都推脫自己有事。
要麼是林摯沒見到人,要麼見到了人,也沒說上兩句話。
其實林摯本身就是個話少之人,現下童桐也不說話,兩人就僵在那裡了。
這天,童桐剛吃過早飯,正在院子裡切草藥,便聽到林明前來稟報:「童姑娘,您的爹孃和弟弟來府裡看您了,現在人已經在客廳等候了。」
童桐皺眉:「我爹孃和弟弟?」
「正是。」林明道。
童桐不解的很,他們來做什麼?
在她記憶中,原主的爹孃重男輕女,偏愛賭鬼弟弟,把弟弟當做眼珠子疼,寵的無法無天。
為了還弟弟欠的銀子,原主爹孃退了原主的婚事,進而